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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最林暮暮最近最有可能救自己的,是墨渊,但是,他却看不到听不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林暮暮也不希望他看见,不希望他来救自己。
春雨见林暮暮像将死之人,温顺听话的没有任何反抗,不做困兽之斗,不禁觉得奇怪:“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不就是喜欢用银针嘛,我现在掐住你,你连呼吸都费力,是不可能用银针的。”
“我……没打……算……用针……”林暮暮费力的回答着,她知道,春雨对她的恨,绝不可能因为她的顺从而消失,但林暮暮还是侥幸的想着,能和平解决这次危机:“春……你病了……放……了我,我……会帮你……治好……”
“你以为我会信你?!”虽然春雨不明白为什么墨渊这个时候不来救林暮暮,但她知道,这是她难得的机会。她稍微放开了掐着林暮暮的喉咙,突然撤回匕首,对准林暮暮的手腕,用力的割了下去。
林暮暮一声惨叫,不等她反应过来,右手已经被挑断了手筋。细嫩的皮肤沿着刀痕绽开,森森白骨在喷涌而出的鲜血中若隐若现,林暮暮这才看见,原来她的手筋是半透明状的,被血染后之后,被刀挑断之后,还兀自颤抖。
血,如喷泉般涌出,林暮暮的惨叫,惊动了墨渊。
春雨只觉得眼前一花,墨渊挟着一道白光站在她们面前。春雨早有准备,收回匕首搁在林暮暮的颈间,单膝跪在她的腰椎上,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根三寸余长已经生锈的铁针,死死的,抵在林暮暮的胸口之上。
春雨在皇宫就曾听袁梓心说过,林暮暮生得奇怪。她非人非神非妖非魔,完全属于六界之外的生灵,但又有着人的身体,像人一样正常的生活。
可是,林暮暮因为是纸人的关系,保持着与众不同的特性。袁梓心一直无法将她归类,对她的身份来历都很有兴趣。
春雨一直牢记这些,她不知道自己的有生之年是否能报仇,但每每在被那些精力过剩无处宣泄的男人们压的时候,她都谨记这点,提醒自己,报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当她得知林暮暮来到西北大营时,春雨知道,自己终于等到了机会。今晚的相亲大会,就算警卫再严,也会有漏洞。
春雨主动献身,讨好了其中一个站岗士兵,说是想来凑凑热闹,这才得以混进来。她等了大半夜,终于逮到了这个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