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些期待的云亦初随着他的手落下，眼中的亮晶晶消失了。</p>
失落的侧了侧身让开门，见他进屋又跟在他后面。</p>
“凡哥哥，我……”向来随心所以的他还是第一次跟人道歉，心里慌得一批。</p>
还在纠结着用词，却见楚凡把包裹解开，扔了双鞋在地上。</p>
是他今天丢掉的那双，下意识的，他往后退了一步。</p>
没有错过他眼里的抗拒，楚凡继续拿着东西。“放心，不是给你穿的。”</p>
松了口气，他站的近了些，看着他继续一件一件往外拿着东西。</p>
那是一套月白色的常服，摸上去细腻光滑，是上好的绸缎制成，衣摆处和袖子出，别致的用金线绣着兰花，旁边还放着绣着云纹的束腰。</p>
看起来就华美非常。</p>
少年眼中闪着说不出的欢喜。</p>
见他这副模样，楚凡也不禁跟着勾唇，神情却有些惨淡。</p>
接下来拿出的是一双同样做工精致，用料上乘的靴子。</p>
拿出来后，一并递给了他。</p>
“给我的？”云亦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p>
“恩。”</p>
爱不释手的摸着熟悉的，质感上乘的布料，云亦初感觉自己在梦里，最初的欢喜褪去，只剩下一丝一丝没来由的心慌。</p>
“小白，我有话跟你说。”看着少年欢喜的模样，楚凡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p>
“我不听。”摇了摇头，云亦初有些慌张的往后退着，“凡哥哥你肯定累了，早点休息吧。”</p>
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是来道歉的。</p>
“听我说完。”男人的手不允许他再逃避，拉着他坐下，才继续说道。</p>
“你原本的衣服被我烧掉了，这一件，是赔给你的。”</p>
“还有鞋子，不用担心，大小很合适。”那是他拿着柳月做的那双一家一家比对的。</p>
“或许比不上你之前的，但这是我能力之内，给你最好的了”</p>
“饰品大都丢掉了，现在还不了你，若是你相信我，等日后……”</p>
一句一句，云亦初的心渐渐凉了，终于忍不住惊慌，红着眼睛质问，“凡哥哥说这些，是要做什么呢？”</p>
偏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男人声音有些淡淡的。</p>
“你应是有，想要做的事。你想去哪里，我……”抿了抿唇停了下，才继续下去。</p>
“明天，我送你走。”</p>
走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p>
少年脸色刹那间苍白一片，眼中的泪水终于决堤。</p>
他听明白了他的意思。</p>
他，不要他了。</p>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紧，随着呼吸痉挛般的痛着。</p>
“你……”这不是他意料之中的反应。</p>
楚凡开始思索哪里出了问题。</p>
忽然想起了那块玉牌，他将手伸进怀里，刚摸到就被人抱住了。</p>
“我不走！我不走……”</p>
扑到他的怀里，云亦初有些崩溃的喊着。</p>
师父说，要是他真的生气了，就会直接不要自己。</p>
所以他是真的很生气。</p>
所以他真的不要自己了。</p>
怀里单薄的身体抖得不成样子，手也紧紧攥住他的衣襟。</p>
像是怕他跑了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