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话的点了点头，叛逆消失，又变成了那个乖乖的，单纯的少年。</p>
就这么决定了，等凡哥哥回来就道歉。</p>
师父那么了解他，一定不会骗自己。</p>
就算揍回来也没有关系。</p>
只要别永远不理他……</p>
“说起来，你到底干嘛了让他这么生气？”看到他振作起来青衣才想起来问。</p>
在他眼里，楚凡其实不是个易怒的性格。</p>
“我打了他。”</p>
“什么？！！！”青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p>
“我打他了，这里。”云亦初在自己的脸上比划着。</p>
……</p>
“那个……小白啊，你喜欢翻盖的还是滑盖的，我去提前订上吧”</p>
“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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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驰骋了半天，楚凡才觉得胸口的沉闷散去。</p>
放缓了速度，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躺下。</p>
小红枣的大脑袋在他耳边呼哧呼哧的，啃着他耳边的草。</p>
“到旁边去，吃饱了再回来。”伸手把它扒拉开，“再烦我就把你炖了。”</p>
闻言小红枣示威是的嘶鸣了一声，却在感受到楚凡冷冽的气息后剁了下蹄子，走了。</p>
惹不起惹不起。</p>
躺在草地上享受着难得的清静，楚凡从胸口掏出个东西。</p>
手指摩挲着繁复的纹路。</p>
华丽的纹路中心，是一个初字。</p>
把手里的东西高高抛起，再伸手接住。抛起，落下……</p>
如果云亦初在就会发现，这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玉牌。他没有卖掉，也没有让青衣丢掉。</p>
要说为什么单单留下这个的话，应该是直觉这东西不简单。</p>
他在来之前做的一款游戏中，腰间的玉饰总是方的比圆的更重要一些。</p>
此刻的他与其说生气，倒不如说有些怀疑自己。</p>
他是救下了云亦初，有些事情却并没有问过他本人的意愿。</p>
比如他愿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p>
初心也很简单，这个少年，根本不像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模样，他简单，纯粹。</p>
连最起码的防备之心都没有。</p>
像他和青衣这样完全不相识的人，竟然就这么信任的留了下来。</p>
尤其是在刚开始，自己表现的那么危险，他都没逃跑。</p>
没有生活能力，没有自保能力。</p>
前途未卜，后有虎狼。</p>
这样的情形留下他，不过是想让他活下来而已。</p>
或许应该依从他本人的意愿。</p>
毕竟血海深仇也好，他是死是活也好，归根结底，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p>
接住玉牌的手摸着上面的初字，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p>
嘴角抽动时牵动着被打的位置，楚凡伸手摸了下。</p>
小崽子，劲儿还挺大。</p>
收起东西，楚凡内心有了决定后释然了，微风拂过脸庞，带着青草的味道，楚凡闭上眼，享受着许久没有过的安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