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几个贵女也瞧见了，便议论了起来。</p>
“喂，你说她在等什么呢？”</p>
“你还不知道？这位慧夫人可不会同咱们一样住在女学，她每日都要回东宫的。”</p>
“竟还能这样？”</p>
一人挤眉弄眼地道：“嗐，人家是太子的宠姬，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你还不明白？”</p>
“啧啧啧，怪不得，看来还是有些手段，能把太子殿下迷成这样，把她一个妾室塞到女学里来。”</p>
实则这已经算不上窃窃私语了，声音大得叶卿棠都觉得震耳朵，更别提何伶就站在不远处。</p>
果不其然，何伶微微侧头看向她们，可几个贵女压根就没看得起何伶的身份，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p>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倒是何伶先转过了头。</p>
程瑶皱眉道：“旁的不说，当面就这样说三道四，是不是太欺负人了？”</p>
叶卿棠不语。</p>
何伶看样子并不在意，她是个目标明确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不在乎别人怎么说。</p>
“算了，咱们走吧。”</p>
叶卿棠拉着程瑶正要走，突然，门口出传来了尖细的嗓音：“太子殿下到！”</p>
得，这回走不了了。</p>
这一声过后，在场之人齐齐跪下行礼。</p>
萧暮夜一身石青色常服，气度不凡，一步步走进门，伸手扶了何伶一把，眼睛却落在叶卿棠身上，半点也舍不得挪开。</p>
“起来吧。”</p>
何伶笑着起身，笑脸明媚，看得出是真心很高兴。</p>
叶卿棠懒得在这看这俩疯子，索性拉着程瑶，悄无声息地后退。</p>
可谁知，萧暮夜突然叫住她：“叶小姐留步。”</p>
叶卿棠顿时有些搓火，压着脾气抬起头来，站定：“殿下有事？”</p>
萧暮夜的眼神十分眷恋，但神情却是冷冷的：“许久不见，叶小姐怎么如此冷淡？莫不是忘了你流落在外时，本殿下还救过你。”</p>
叶卿棠听得直想笑。</p>
是救她，还是变相囚禁她，逼迫她？</p>
想到那条铁链，她就气不打一处来。</p>
“殿下大恩，臣女没齿难忘。”</p>
她这么说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萧暮夜与她对视，沉声道：“也好。”</p>
总之，她记住就好。</p>
这场对话噎人得很，程瑶忍不住出来打圆场：“表哥，许久不见，倒是没听你提起我来。”</p>
萧暮夜笑了笑：“这几日母后还念叨你，没事多进宫陪陪她。”</p>
话题就这么被岔开了。</p>
叶卿棠一言不发，何伶却一直盯着她。</p>
终于，萧暮夜三言两语打发了程瑶，突然走到二人面前，目光玩味地盯着叶卿棠，最后落在她的肚子上。</p>
叶卿棠一惊，下意识捂住了肚子：“殿下这是要做什么？”</p>
“没什么。”萧暮夜淡淡道：“只不过有件事想告诉你，叶卿棠，你找错人了。”</p>
“什么？”</p>
叶卿棠没反应过来，却听他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肚子里的，不是他萧丞胤的孩子，而是本殿下的，那日本殿下同他一道出现在青楼，可与你春风一度的人，不是萧丞胤，而是本殿下。”</p>
“这不可能。”</p>
叶卿棠觉得简直离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殿下不要说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