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卿棠顿住了脚步。</p>
再见到何伶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何伶已经进了东宫，听说还被封为慧夫人，王都一共就这么大，肯定有碰上的时候。</p>
只是心境已经不像从前了。</p>
“进去吧。”</p>
叶卿棠淡淡道。</p>
程瑶和她一道走了进去，而人群之中，何伶一眼就瞧见了叶卿棠，随后便紧紧盯着她。</p>
荷姑看样子对何伶很是满意，引着她坐在前面，可何伶却拒绝了，固执地走到了叶卿棠身边的位置坐下了。</p>
授课开始了，又是一堆听不懂的东西。</p>
叶卿棠开始走神，微微偏头，却瞧见何伶正盯着她，准确点说，是盯着她的肚子。</p>
这人什么毛病？</p>
有人花钱雇她来看着自己的？</p>
叶卿棠不甘示弱地看了回去，何伶与她对视，随后若无其事地转开了头。</p>
神经病。</p>
叶卿棠不准备理会她，于是直接趴在桌子上补觉。</p>
正午的阳光十分刺眼，迷迷糊糊间，她瞧见何伶还是在盯着她，于是将脸别到了另一侧。</p>
终于到了午膳的时候，叶卿棠与程瑶坐在一处，吃着女学里的饭菜。</p>
不得不说，这儿不仅是气氛压抑，就连饭也不好吃。</p>
虽然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可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味道都很淡，除了蒸就是煮，青菜更是没什么滋味。</p>
许多贵女都在皱着眉头，硬是逼着自己吃。</p>
程瑶捏着筷子，甚至不知该吃哪一道。</p>
叶卿棠却不然，从容地吃着一碟子仔姜。</p>
“棠儿。”</p>
程瑶看着她，疑惑地道：“你……你喜欢这的饭菜？”</p>
叶卿棠毫不犹豫：“不喜欢，但是银子都交了，不能浪费。”</p>
“噗！”</p>
程瑶被她逗笑了，无奈地道：“你呀，总是一堆歪道理，你们家王爷还能在乎这点银子？”</p>
叶卿棠则道：“他不在乎我在乎。”</p>
说完看了看四周，便对程瑶道：“装装样子，回去咱们吃别的。”</p>
别的？</p>
程瑶突然想起来叶卿棠那些大包小裹，瞬间领会，于是也学着她的样子，捡了些还能入口的，草草吃完了一顿。</p>
午后便是教授她们弹奏古琴。</p>
这场面让叶卿棠无端想起在梦魂居的日子，有点反感。</p>
于是她极不配合地干坐着，她也就算了，何伶亦是如此，这就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p>
叶卿棠却心知肚明。</p>
那段时间，对她们二人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好时候，心生抵触也很正常。</p>
何伶看着叶卿棠的侧影，有些恍惚。</p>
至少那段时间，她们是真心地相互扶持，相互信任。</p>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p>
浑水摸鱼一整天，终于结束了，贵女们三三两两往外走，因为午膳，许多人对晚膳根本不抱期待，直接就回了房间。</p>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叶卿棠和程瑶。</p>
二人急着回去吃东西，脚步飞快，却撞见何伶正在门口处，像是在等什么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