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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窗外的夜色深沉而冷寂。
宽敞的主卧，单调冷硬的黑白灰色调，所有摆设无不低奢，又无一不一丝不苟。
莫昀渊从浴室出来，冷水从发梢往下滴，从轮廓分明的下颚线落到肩膀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整个人透着一股寒气。
桌上放着那份协议书。
留白的空间足够她写一篇作文的要求，可她只写了两行字。
——不生孩子。
——会全力配合莫总在各场合的良好夫妻形象宣传。
想起今晚女孩退避三舍的模样，再回想那日她斩钉截铁地说不生孩子，莫昀渊目光扫过，冷嗤一声，直接丢到一边。
庸人自扰。
自以为是。
“叩叩。”
“莫总，林凡让我帮他给你送咖啡。”
庸人好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莫昀渊眉头皱了皱，似乎有必要让赵妈早些回来。
大手取下浴袍，边走边套到身上，正要转动把手，门外传来一句——
“我把咖啡放门口，我就先走啦！”
他开门的同时，隔壁房门砰的关上。
门口放着一杯咖啡，一杯牛奶，以及一张卡片。
卡片上写着一行字：牛奶和晚安更配哦。
后面还手绘了一个小太阳。
莫昀渊面无表情地撕碎卡片，修长的手指端起那杯咖啡，至于那杯牛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等他关上门，隔壁的门缓缓开出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