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把清月搂入怀中,低声道:“这曲子作时叫对面千里无妨,此刻再叫,就不一样了。”
曲子不还是这首曲子,怎么现在就不一样了?
“一首流传千古的曲子,作曲时的感触尤其重要,你可别……”
“若日后真应了曲中倾诉之感,那这曲子我宁可不要。”
墨云突然激动的语气,把清月吓了一跳。
“那依你之见,这曲子叫什么为好?”
不知道墨云为什么突然急了,从墨云来王府那日起,清月从没见过墨云如此疾言厉色。
“我想叫它,云隐清月。”
墨云的语气弱了下来,那双看着清月的眼睛似乎要滴出水来。
“月儿,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论有什么艰难险阻,我必定护你周全。”
墨云接过清月手中的乐谱,改了几个音调,交还给清月。
“这次如何,可还衬得对面千里这个名字?现在你若是想叫它寄细君,我倒是不介意。”
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清月红了脸,想要离墨云远些。墨云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清月融进他身子里一般,没让清月得逞。
“少来,我可不敢自比先帝夫人。还是云隐清月吧,这样我压力小些。”
清月任何时候都很可爱,墨云最喜欢的还是清月作娇羞态的时候。
“那就这般说定了,余生你也只能有我一人。对这方面的事情,你总是犯迷糊。而且……”
墨云话锋一转:“在我看来你身边的桃花有些太多了,着实叫我吃醋。”
桃花?春桃还是绿漪姐姐?三百多年的思维惯性,导致清月听到桃花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春桃和绿漪。
不对,墨云在意的不应该是女子。难不成是宋青书?那天苏染来替宋青书要说法,后来宋青书说的话着实让人误会。
“你是说宋青书?”
哎,他的月儿终于开窍了。
“是,但不全是。还好你迟钝了些,又好在我下手最快。真是吾等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墨云故作感叹,其实最重要的是明月不照他们就算了,怎么连正主都不照呢。
“宋青书那天的事,只是个误会,他就是在报复我害他被全城的人当作断袖。至于其他的,我连弱水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还指望我说出什么,若水三千只取你一瓢饮的话吗?”
墨云苦笑,宋青书那天说的确是玩笑话,但语气中的颤抖没有逃过墨云的耳朵。正常人开玩笑怎么会颤抖,或是宋青书在害怕?除了清月以外没人会如此认为。
“那倒不必,我这一瓢,你已经饮了,想吐也吐不出去了。至于剩下的,我当你的漏勺便好。”
说话间,墨云已经把桌上的食物扫了个干净,还觉得不够垫饥。
“怎么昏过去一回如此之饿,躺这一天倒抵过赶路了。”
墨云揉了揉肚子,认为自己还需要觅食。
“你都昏睡了两天一夜,只喂的进去水,连流食都咽不下去。我只听过呕心沥血写出一篇锦绣文章的,像你这样谱个曲子险些饿死的还是头一次见。”
墨云心中隐隐作痛,清月果然是一直在他身边陪着,这两天一夜绝对不好受。
“月儿,等我们回了长安城,就将婚期提前如何?”
清月小嘴微张,怔怔地看着墨云,全当是他在开玩笑。
“婚期这事岂是能随意更改的,似乎有些不合规矩。”
墨云已经顾不得规矩为何物了,他只想尽快娶清月进门,但清月似乎并不理解他的想法。。
无碍,不论是何种原因,他都愿意接受清月的想法。短短一年罢了,不论是多久,他都等得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