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某个武者走火入魔,生出怪癖!”
陈观楼如此说道。
穆医官点点头,“大人是武者,倾向于凶手是武者,能理解。老夫跟大家族的人打过不少交道,对这群人更了解些。我们都有道理,端看最后结果吧。”
“什么样的怪癖,会有嗜血的欲望?”
“那可太多了。”穆医官随口就举了几个例子,有因为生病产生嗜血欲望,也有因为服用一些禁忌药物产生嗜血的想法。
“还有一种极为罕见的,生下来就要喝血。当然,这种人通常就活不久。”
“要不要赌一赌,多久能破案。”
“老夫不赌!”穆医官连连摇头,他才不要自讨苦吃。
“这几天我会比较忙,你替我盯着点李栓,还有苗狱吏。”陈观楼如此吩咐道。
穆医官很是诧异,“为何不让陈全盯着?”
“陈全目标大,容易引起他人警惕。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医官,三个牢房随便走,跟谁打交道都属正常。”
穆医官点点头,接下差事。之后又抱怨道:“老夫早就跟你说了,李栓那人就是祸害,早点处理干净。你偏不听!”
陈观楼哭笑不得,“你毒了他三次,他都没死,就说明他命不该绝。凡事,事不过三。他再有问题,只要没犯在我手上,我肯定不会轻易取他性命。老天爷要留他,那就顺着天老爷的意思留着他。”
“留意他,又派人盯着他,你不嫌累啊!”穆医官很嫌弃。
“不累啊!顺手的事情,不废什么功夫。留着他在身边,也能时刻提醒自己,莫要放松了警惕。天牢不是太平之地,天牢这地啊,夸张点说,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实诚点说,就是搞小动作拉帮结派的绝佳场所。人已经下狱,这个时候是最容易说服一个人改弦易辙,背叛原来的队伍。人心经不起考验!”
陈观楼颇为感慨。
李栓也知道自己不被信任,所以平日里就老实当差,从不主动往陈观楼跟前凑。甚至离陈全也远远的。巡视牢房的时候,也是两人一组,很少单独巡视,就是为了避嫌。
下了班,要么去酒楼吃饭,要么就去赌坊潇洒。
他有钱!
他交代过,他以前干私盐贩子,有钱很合理吧。
至于是不是真的干了私盐贩子,鬼才知道。反正,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以前肯定是个捞偏门的家伙。
回到京城小一年,有媒婆上门提亲,他呢也相看了几回,却一个都没成。要么女方那边不乐意,要么他自己嫌弃,要么就是出现意外情况。反正就是婚事不顺。
原本,陈观楼对李栓这人的看法很一般,捞偏门就捞偏门,无所谓。没有穆医官那么大的成见。可是当他得知对方数次相亲不成,也不急着结婚生子,他心里头就止不住生出了更大的怀疑。
因为,他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因为藏着大秘密,所以一直不结婚。此人就是:他自己!
他是因为长生道果,所以不成亲。
李栓又是为什么?有什么秘密见不得光,连枕边人也必须防着?
这人心里头有鬼!
必须一直盯着!
至于苗狱吏,来历跟经历,都是含糊其辞,一句话带过。肯定不值得信任!在天牢,能值得他信任的人,都是祖宗三代可查,且大部分都是京城土著。
这年头可不兴外出打工这一套。人们基本都是在家乡附近讨生活。天牢当差的人,绝大部分都是京城本地人,要么京畿地区人士。反正不会离着京城太远!
一个李栓,一个苗狱吏,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