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先上门的,是沐燃。
听到门铃开门的刑天漠,厌恶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哭泣的沐燃,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沐燃的双手紧紧抓住衣角,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沐燃,可能你并不是那么了解我的脾气,毕竟那会儿我在度过该死的青春期。比一般人来的慢一些的青春,但那就是青春期。苏米是我的妻子,我不想伤害她。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已经是刑天漠能给沐燃最仁慈的善意了。订婚宴那日,如果没有沐燃的配合,这些所有的人事都不会发生。
“那你就忍心伤害你的孩子吗?”沐燃满脸愤恨的憋红了脸,从口袋里掏出病例、b超的单子。扔在刑天漠的脚下,自己也蹲下来哭:“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一直都在想你,从来没停止过。”
“那天是我经不起诱惑,你睡着了,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以为你还爱我,我才顺水推舟那么做的。可完了之后,我才想起你是有妻子的人,我宁愿自杀也不要当小三。清醒之后,我就离开了,如果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要再来见你。但,我怀孕了……”
怀孕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刑天漠愣在原地,眉头越皱越紧。
碰巧此刻,好奇为什么半天不见人进来的邢母走过来。
“谁怀孕了?”邢母的目光错开刑天漠,一脸错愕的看着沐燃:“你不是走了吗?”
“阿姨,对不起,我又回来了。”沐燃抽泣着,想给自己留下点颜面,可惜不成功。干脆继续说:“苏乐订婚宴的时候,我们做了错事,现在孩子在我的肚子里。”
邢母目光凶狠的瞪着自己的儿子,这就是你承诺的不会乱搞。
“真是我教出来的好儿子,还以为不会遗传父亲的劣质基因,可到底是亲生的,想不遗传都不行啊。”邢母讽刺的笑笑,再也没有遗忘的一贯淡然:“还站着干嘛?进来坐吧,不管什么时候总得要谈出个子丑,不是吗?”
沐燃听话的进去,僵硬的身体在颤抖着,她连坐下都不敢。在邢母再三的提问中,怯懦的说一句:“医生说还早的很,现在还没有成型。可我这两天做梦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胎动。毕竟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想天漠也有权利参与到其中。”
看来意思就是要生下来了,刑天漠要么娶她,要么给抚养费。
邢母看来,这些都是小问题,大问题是自己的儿子一直不说话。老婆半个月不回家,也把消息捂得死死的。从苏米没有回来那天开始,邢母就觉得其中有异常,只是儿子、儿媳妇都不说,邢母也就当小情侣吵架了。
“在订婚宴上,发生了什么?”刑天漠不会觉得时隔半个月才来追究这个问题太晚,这件事也是目前他唯一能和沐燃讨论的事。
沐燃再三发誓,她是跟着去打麻将的。只是看到喝得醉醺醺的刑天漠于心不忍,让服务员帮忙把刑天漠扶进房间里的。再来就是,她没把持住,沐燃已经道歉过很多次。她是情难自控,并非有意的,事后更加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差点订机票出国回到自己漂泊多年的地方。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喝的连身边躺的是谁都不知道?”邢母不可思议的问。</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