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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是被颠簸的醒过来的。
眼眸缓缓的睁开,带着几分迷茫,更多的却是痛苦。
她的身子在疼。全身上下,都在疼。皮肉没有任何的伤痕,骨头之中,有一种宛若被蚂蚁在啃的细细麻麻的疼痛感。
加上颠簸的马车,虞初一时间只顾得上自己疼痛了,都来不及判断如今是在哪里。
她看到了一旁神色焦急的夏允喜正在拿着匕首不知道干什么,但是她已经顾不上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虞初体内的疼痛感才终于缓和了一些,她全身瘫软在车厢之中,整个人宛若一滩烂泥,没有一点点力气。
夏允喜用手帕轻轻的在虞初的额头上擦拭着,虞初长一下短一下的喘着气,如今的她,连呼吸都异常的艰难。夏允喜用长长的丝巾简单的在自己的手掌缠了两圈,简单的打了一个结,宛若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他将车厢里瘫软的虞初扶了起来。背靠在一旁的车厢壁上。
冰凉的碗递到了虞初的唇边。
脸色苍白的虞初缓缓的垂眸看过去,整整一碗鲜血。
虞初如今连自己的脑袋都没有力气支撑着,就更别指望她说话了。
这一碗鲜血,让虞初想到方才他拿着匕首,之后好像还在手掌之中缠了一些丝巾。
虞初不明白夏允喜这么做究竟是为何,她没有什么特殊嗜好……</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