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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说话,林暮暮大多时候,说的都是与柴家有关的。比如现在生意如何,将来有什么样的打算,以及,她觉得哪里还值得投资。
墨渊从不阻止她说话,也不引导,无论她说什么,墨渊在思念森林里,都是那样的温柔。哪怕林暮暮突然的卡壳,总是不自觉的重复着刚才那一些话,他都听得津津有味,百听不厌。
“师傅,你不烦我吗?”终于,林暮暮忍不住问他。
墨渊回头,奇怪的看着她,反问她:“师傅何时烦过你?”
“我刚到灵鹫山的时候,师傅你不是很厌烦暮儿的吗?”林暮暮一嘟嘴,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墨渊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想该如何措词。林暮暮没有给他机会,继续说道:“那时候,师傅对暮儿很冷淡。”
“怪师傅……那时候没有好好待你……”许久,墨渊才憋出这句话来,他没有解释,也没有回忆,只是道歉。
林暮暮停了下来,这次,他们在梦境中走得时间太长,她开始觉得胸口有些闷。墨渊见状,上前扶着她,让她坐在一颗横长在地面上的大树杆上,看着她呼吸困难,却不知该如何帮她。
林暮暮想揉揉胸口,墨渊急忙阻止:“揉不得,会移动铁针的。”
林暮暮刚覆上去的手僵在原处,苦笑之后,只能轻轻的按着,还不能太用力。墨渊又是心疼又是恼火,他心疼林暮暮这旧伤总不能好,又恼火自己在这里无法帮她。
“不碍事,只是偶尔疼……许是安乐城的冬天太过寒冷,所以有些受不了……”林暮暮反过来安慰他:“师傅,你还记得灵鹫山吗?那年灵鹫山顶下大雪,暮儿调皮在铁链上走动差摔下去,把师傅气坏了,将那铁链都打断了,说什么也不许暮儿在上面玩了。”
墨渊见她还有力气说话,笑笑,劝道:“你先歇口气,别再说话了。你以前在灵鹫山不乖,现在大了,还想不乖吗?”
林暮暮看着墨渊,莫名的,露出一个凄惨的笑。
墨渊看得心颤了一下,伸手,虚虚的将她搂住。因为害怕碰到她的胸口令铁针位移,墨渊只是伸出双臂,搂着林暮暮的肩膀,身体之间,保持着三个拳头的距离。
尽管不能像以前那样,紧紧的相拥,但能感觉到彼此的温度,林暮暮已经很满足了。
“还痛吗?”墨渊和林暮暮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谁也舍不得先挪动,尽管这样两个人都不舒服。
林暮暮摇摇头,这铁针的伤,总体上是好了,但多了一些后遗症。比如,没有规律的疼痛,比如,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比如,不能再这样紧密的拥抱。
墨渊见她摇头,这才撤回了手。他看见林暮暮的耳边掉下几缕青丝,伸手,替她慢慢的捋着,没有再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