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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浅眠,听见了立刻醒来,见林暮暮不但不伤心,反而还自娱自乐的笑得开心,很是心酸。
“暮儿……”墨渊酝酿着要说的话,林暮暮醒来之前,他反复的训练自己,在心底不停的来回重复着这些话。可是,真正看到林暮暮平安无事的醒来了,他却不知道该用何种语气来告诉她。
林暮暮侧头,她不能翻身,特别不能向左边压迫心脏。铁针刚刚刺入,位置还没有固定下来,要等心脏慢慢的适应之后,将其层层包裹,她才能活动自如。
“师傅,我的右手,是不是断了?”林暮暮看出墨渊的为难,身为医者,她对自己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有咱们灵鹫山的续骨膏,接回手筋问题不大……只是……暮儿不能像以前那样活动自如,不能做重体力活了……是不是?”
面对林暮暮的率直,墨渊羞得恨不得挖洞钻下去。但林暮暮却很释然,不但不伤心,还安慰墨渊:“暮儿不喜读书,从不拿笔磨墨,跟着师傅这么多年,也未曾做过重体力活……仔细想想,这手腕断不断,都好像没有关系呢。”
墨渊听得鼻子发酸,许久才稳住心神,勉强陪笑着。
既然林暮暮自己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需要他劝导的呢。
两人都默契的选择不去谈论胸口那根铁针,林暮暮对自己的手伤都了如指掌,胸口那根铁针会给她带来何种伤害,以及日后需要注意的禁忌,她自然也清楚。
墨渊恨死了自己如此无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被人伤害自己却无能为无。他觉得自己是个孬种,一个可悲的孬种。
林暮暮也沉默了一会,这个时候,她也觉得很忐忑。她与墨渊之间,现在多了很多禁忌,许多话题,他们都选择不碰,假装不存在。
但是,这样下去,又能坚持多久。
沙漠的清晨,没有鸟语花香,只有黄沙漫天,列列风声。
“师傅……春雨她……”再过一会,周义宁和魅若他们一定会来帐篷里看自己,林暮暮决定,要趁这个机会,与墨渊挑明:“她怎么样了?”
“周义宁和魅若他们,坚持要把她凌迟处理,袁将军建议五马分尸,我吩咐他们将她锁起来,好生看着,等你醒来再处理。”墨渊忽然幽默了一会:“她是你的,应该由你来处置。”
“假如暮儿说,不罚她,还要给她治病……师傅你会支持吗?”林暮暮试探性的问墨渊。
墨渊并不惊讶,林暮暮的临昏死过去之前,就一直说要给春雨治病,昏迷的时候,她也不停的说着求天怜悯,给她机会这些胡话。别人听不懂,墨渊能听不懂吗。
他最是明白她的心思,所以,才力排众议,不肯杀了春雨,要留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