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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起兵靖难的动机争议:是夺位,还是自保

和《明史》的观点迥异的是,清人谷应泰的《明史纪事本末》指出,燕王朱棣起兵纯粹出于谋反夺位之心。

《明史纪事本末》有以下一段记载:

二十八年,初,诸王封国时,太祖多择名僧为傅,僧道衍知燕王当嗣大位,自言曰:“大王使臣得侍,奉一白帽与大王戴。”盖白冠王,其文皇也。燕王遂乞道衍,得之。(<燕王起兵>)

燕王与道衍的结识,始于道衍奉送一顶白帽予燕王,这一段更被《明朝那些事》所引用,深入人心。“王”字上面加个“白”,即为“皇”!道衍送朱棣这个亲王白帽子蕴含政治含意,寓意送其帝皇之冠。燕王因此乞求道衍辅佐自己,这里直接明示燕王早有不良夺帝之心。

《明史纪事本末》中还有以下一段文字:

道衍至燕邸,荐鄞人袁珙相术。燕王使召之至,令使者与饮于酒肆。王服卫士服,偕卫士九人入肆沽。珙趋拜燕王前曰:“殿下何自轻如此?”

燕王阳不省,曰:“吾辈皆护卫校士也。”

珙不对。乃召入,详叩之,珙稽首曰:“殿下异日太平天子也。”

燕王恐人疑,乃佯以罪遣之。行至通州,既登舟,密召入邸。(<燕王起兵>)

倘若朱棣并无夺位谋反的野心,他根本不用使计保护袁珙的性命,且朱棣于通州屡次密召袁珙进入府邸。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他对袁珙的“异日必为太平天子”的预言甚为受用,但又害怕旁人起疑,于是来个“暗渡陈仓’,表面将袁珙遣送出去,实则暗中继续与袁珙保持紧密的沟通、合作。

虽然朱棣“日事练兵”、精挑奇人异士亦始于建文帝展开“削藩”后。

(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太祖崩,建文皇帝即位,遗诏止诸王入临会葬……燕王不悦。秋七月,帝命李景隆讯周王橚,逮至京,废为庶人。燕王见周王被执,且齐泰、黄子澄用事,遂简壮士为护卫,以勾逃军为名,异人术士多就之。(<燕王起兵>)

《明史纪事本末》中却甚少提及道衍的贡献,反而不断强调朱棣的装疯扮傻,掩人耳目。

(洪武三十一年)十一月,燕、齐有告变者,帝问黄子澄曰:“孰当先?”子澄曰:“燕王久称病,日事练兵,且多置异人术士左右,此其机事已露,不可不急图之。”(<燕王起兵>)

(建文元年)六月,燕山护卫百户倪谅上变,告燕官校于谅、周铎等阴事,逮系至京,皆戮之。有诏责燕王。王乃佯狂称疾,走呼市中,夺酒食,语多妄乱,或卧土壤,弥日不苏。张昺、谢贵入问疾,王盛夏围炉摇颤曰:“寒甚。”宫中亦杖而行。朝廷稍信之。(<燕王起兵>)

据此,在作者谷应泰的眼中,朱棣起兵并不单纯是为形势所迫的结果,而是涉及朱棣多年以来的谋划、部署。

结语

要审视《明史》和《明史纪事本末》这两本书的说法哪种较为合理,我们可以这样考虑:

(1)从士兵人数上看——燕军将士明显不及南京建文朝的政府军。

(2)从朱棣在战场上的表现看——除了郑村坝、白沟河等发生在东北的战事之外,燕军几乎无法越过山东南下,只能固守北平、保定、永平三郡。

倘若朱棣起兵乃是经过长时间的策划,其军队的人数与战斗力肯定不致如此单薄。由此足以反证《明史》被迫举兵自保说法较为贴近史实。

况且,《明史》主要采用官方文献写成,而《明史纪事本末》则多采野史,存在不少讹误与疏漏。因为前者较为可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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