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就这么轻车熟路的?骗谁呢,给我打,打断一条腿再说。”
徐孝安一挥手,身后几个高阶武者走上前。
不等动手,那几人连声求饶:“第三次,我们第三次来。卖给县城城东的李家木匠铺了,真的,你们可以去查。”
“徐五爷,我家是百壑村的,咱们还是亲戚哩。我老舅和你岳父家里是连襟……”
“是亲戚还来偷?”
徐孝安狠狠瞪着他,不为所动。
百壑村就这么大,七拐八拐总能攀上亲戚。
徐孝安知道必须杀鸡儆猴,不然这偷盗的事件不会断绝。
“徐五爷,我家本来是上山采药的。您家把百壑山占了,我家没了糊口营生,这才不得已…”
“住口!找什么借口,我家开这么高的工钱请人干活,你懒得干活,怪我家占了百壑山?
来,你们一个个自报家门,看看都是哪家哪户的人,姓甚名谁,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说!”
徐孝安厉声道。
那几个人全都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钻进土里。
都是附近几个村的熟人,传出去太丢人了。
“快说,不说就打死埋了。”
徐孝安说这话绝不是开玩笑,以徐家如今的势力,对几个来偷东西的毛贼用私刑、就算打死也没人会追究。
几人畏惧徐家的威势,纷纷说出来。
“把他们绑了,在百壑山的入山口晾三天,让大家都看看是哪几个贼人偷盗!传出去,若是下次逮到谁偷百壑山的东西,打断两条腿。
有检举揭发的,赏银百两!”
徐孝安大声说完后,又吩咐身旁的人给他们喂水喂饭,别饿死渴死了。
他终究是没下狠心,毕竟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
以如此方式惩戒,足以震慑那些偷盗之人。
————
在徐家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大家各自发挥作用,建设百壑山。
同年,徐忠淮、徐忠钞、徐忠钏、徐忠一四人先后成婚。
徐家的人一下子多起来,俨然从大家庭变成“家族”的模样。
时间流逝,一年一年过去。
忠耳两年后成婚。
【忠】字辈的媳妇们也都先后怀孕生子。
徐家【礼】字辈的子嗣们一个接一个降世。
一晃七年。
百壑山。
原本略显荒芜的野山,如今变化很大。
放眼望去,山坡上连绵不绝的层层梯田上种着各式药草,绿油油的药草苗,大片枯黄色的枯叶乌,结出蓝色花朵的蓝司藤,一簇簇金黄的炎杞……
平坦的山沟里,种着麦子、高粱等粮食作物。
山坳的围栏里养着猪牛羊和鸡鸭。
汩汩清澈的溪流沿着山岩壁流淌,汇入在山坡底积蓄的鱼塘水池。
一尾尾肥硕鲤鱼甩动尾巴,争相抢食。
零零散散的人影散落在各处田里干活,那是徐家雇佣的长工。
再远处,套着缰绳和爬犁的牛在开荒、开垦新的田地。
七年时间,百壑山的外围区域开垦出了总共三千多亩的农田,就快达到四千亩,雇佣长工三百多人。
百壑山的中间区域,是徐家人的生活区。
一座座低矮山丘上,建造着各式各样的楼宇屋阁和亭台。
这些建筑的建造都相当考究,位置和朝向都有讲究,坐北朝南、光照充足,避风避水,视野开阔。
山上的植被都经过栽种和修剪,规整漂亮。
四通八达的道路连接着各个山头和建筑。
此时,某个山丘的宅院门口。
二十多岁的妇人在追逐一个半大孩子。
“礼甲,给我站住,你姝婕婶子说你上次就没好好上课!”
那六岁孩童,是徐家【礼】字辈年纪最大的徐礼甲。
他爹是徐忠一,成婚当年他娘就怀孕、次年生下他。
徐礼甲才六岁,没跑多远被他娘抓住,拖着就往学堂的方向去。
没走多远,碰到徐忠淮的妻子带着其五岁儿子:徐礼渊,也是带着孩子送去学堂。
远处有一座八角型的五层楼阁,是徐家的学堂。
负责教育徐家后辈读书识字、绘画弹琴的是徐忠钞的娘子:马姝婕。
马姝婕与徐忠钞成婚之后,徐孝云完全按照之前的承诺:让她管小家庭的财权,还让她在百壑山谋差事。
百壑山中间生活区域的园艺,就是她设计和负责打理的。
马姝婕站在学堂门口,见到徐礼甲和徐礼渊被送来。
三个徐家的媳妇寒暄片刻,她们是妯娌关系,且是堂兄弟的妯娌,关系其实不算近。
然而徐家不分家,以家族形式存在,因此她们很熟络。
“姝婕,今天我家礼乙三岁,你有空的话过来热闹热闹。”
“好。”
马姝婕点头应声。
告别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走进学堂。
不一会儿,【忠】字辈的忠思前来,他今年才十三岁,是忠字辈里唯一还需要来学堂的人。
这三人就是马姝婕暂时需要教导的徐家子嗣。
看似人不多,但是等到几年后【礼】字辈的人长大,她需要教导的人就多了。
她喜欢忙碌的生活,能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然而想到自己没有怀孕的情况,她不禁黯然神伤。
在徐家七年了,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徐家的媳妇怀孕生子,徐忠一的妻子都生下二胎了,她却连怀孕的影子都没。
等到学堂的课时结束。
马姝婕回家准备了一份礼物,到徐忠一家里去祝贺其二儿子徐礼乙三岁。
随着徐家的人日渐增多,徐家子嗣的三岁宴不再是全员参加,依旧是小家庭范围内的家宴。
若是熟络的话,可以邀请其他徐家人参加。
由于马姝婕的丈夫徐忠钞最近一直在桐古县城忙着酒肆的生意,因此只她一人前往。
此次徐礼乙的三岁宴,徐福贵这个当太爷爷的错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