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四溢,醇厚的酒香弥漫在营帐的每一个角落,令人闻之欲醉。
酒香混合着烤肉的香气,在空气中交织,引得人腹中馋虫大动。
营帐四周,挂着色彩斑斓的绣帐,上面绣着林丹部落的图腾与英勇的征战场景,栩栩如生,在诉说着部落的辉煌历史。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柔软而温暖,众人皆盘膝而坐,享受着这盛宴。
古格拉公主宛如一只温顺的小鸟,一直紧紧傍着石飞扬。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蒙古族长裙,裙摆绣着精致的花纹,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光。
她的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崇拜,仿若石飞扬是她心中唯一的神明。看着夫君深受众将士的敬仰和爱戴,她心中对石飞扬的爱意越发浓烈,恰似熊熊燃烧的火焰,炽热而真挚。
她微微侧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柳,轻声对石飞扬说道:“夫君,瞧这满营将士,无一不对您敬重有加,我心中欢喜得如同春日绽放的繁花。真期望往后的日子,能天天与您相伴,携手走过岁岁年年,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恰似黄莺出谷,清脆悦耳,带着无尽的眷恋,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丝丝情意,缠绕在石飞扬的心间。此时,她微微仰起头,眼中波光流转,嘴角带着一抹甜甜的笑意,那模样娇俏动人。
石飞扬微微皱眉,那两道剑眉仿若紧锁的山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不舍,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却又满含深情。
他轻轻握住古格拉公主的手,那双手宽厚而温暖,柔声道:“公主,我又何尝不想与你长相厮守,相伴一生。只是如今播州叛乱,战火纷飞,局势危急万分,百姓深陷水火之中。我身为武林中人,身负侠义之名,自当挺身而出,奔赴播州平叛。此乃大义所在,我不敢有丝毫懈怠,否则有愧于武林正道,更有愧于天下苍生。况且,如今大汗的领地得到进一步拓展,百废待兴,正需公主您这般聪慧过人、心怀百姓之人协助治理。您在此地,凭借您的智慧与仁爱,定能让部落百姓安居乐业,此乃莫大的功劳。我去去便回,待平定叛乱,稍后定回来陪伴公主,与你共度余生,相伴到老。”
他的话语诚恳而坚定,每一个字都是从心底深处发出,既有对家国大义的担当,仿若泰山压顶般沉重,又饱含对公主的深情,恰似潺潺溪流般温柔,让古格拉公主心中既感动又不舍。
古格拉公主听闻,眼中泪光闪烁,紧紧握着石飞扬的手,似是想要将他的温度刻入心底。
恰在此时,一阵嘹亮的凤鸣仿若穿云箭,划破夜空的寂静。
只见伊莉和石雄乘坐朱雀,如同一道绚丽夺目的霞光,从远方疾驰而来。
朱雀周身火焰环绕,双翼展开,遮天蔽日,气势恢宏。
它的羽毛在月光下闪烁着红色的光芒,宛如燃烧的晚霞。
巨大的双翼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狂风,吹得营帐外的旗帜猎猎作响。
石飞扬远远瞧见,心中一喜,犹如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旋即又牵挂着林婉清、龚思梦等人的安危,那喜悦瞬间被担忧所取代。
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随后又被忧虑笼罩,眉头再次微微皱起。
他轻轻分开古格拉公主,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决然,起身整了整衣衫,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得一丝不苟。而后抱拳拱手,面向谠馨大汗、古格拉公主以及众将领,神色庄重得如同祭祀天地的大典,说道:“大汗,公主,诸位将军,石某承蒙厚爱,在此别过。播州平叛之事十万火急,军情刻不容缓,石某不敢久留。还望大汗多多保重龙体,公主也需勤勉治理部落,让百姓尽享太平。待我归来,再与诸位把酒言欢,共叙情谊。”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敲在众人心中,让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此时,营帐内众人皆停下手中动作,目光齐聚石飞扬,有的面露敬佩,有的带着不舍,还有的满是担忧。说罢,石飞扬快步走到朱雀旁,步伐矫健得如同猎豹奔行,纵身一跃,动作利落得如同飞鸟入林,跳上朱雀的背部。
石雄和伊莉也各自坐定,朱雀似通人性,感受到主人的急切,长鸣一声,声震四野,双翅一展,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龚思梦、林婉清的营地飞去,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众人望着朱雀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古格拉公主的眼中更是满含泪水,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
古格拉公主仰望天空,眼中满是不舍与怅然,那眼神仿若被遗弃的星辰,黯淡而忧伤。
她的身影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落寞,宛如深秋凋零的花朵,孤独而凄美。
微风轻轻拂过,如同温柔的手,撩动她的发丝,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她喃喃自语道:“夫君,盼你早日归来,我定在此等候,岁岁年年,不离不弃。”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飘散,带着无尽的思念,仿若夜空中飘荡的幽灵,久久不散。
此刻,她身旁的灯火渐渐微弱,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更衬出她的孤寂。
天空之中,伊莉侧目而视石飞扬,那眼神仿若利剑,带着丝丝嗔怒,嗔骂道:“你倒是会做人情,把这么大的一个部落送给你的岳父!怎么不见你给我恒山派送一份厚礼呀?莫不是眼里只有你这草原上的新欢,忘了恒山派的旧情?”
她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丝尖锐,在夜空中回荡。
此时,伊莉柳眉倒竖,脸颊因生气而微微泛红,双手抱在胸前,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石雄抢着说道:“夫人,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我家公子对恒山派的恩情,那是日月可鉴。您可还记得太湖畔,公子舍身救你一命?在黑风谷,又是公子力挽狂澜,助恒山派脱困。钟任旺突袭恒山派之时,若非公子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还有给恒山派弟子每人发一片金叶,解了门派燃眉之急。公子更是替您灭了九毒教、饮马会,为恒山派除去两大劲敌。这般种种,皆是公子对恒山派的深厚情谊,您可不能忘呀!”石雄说得慷慨激昂,每一句话都如同连珠炮,将石飞扬对恒山派的恩情一一细数。
石雄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脸上满是认真与急切,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伊莉顿时哑口无言,俏脸瞬间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在夜色中虽看不真切,却也能感受到她的窘迫。她轻咬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却又强装镇定,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此时,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似是在掩饰自己的尴尬。
石飞扬一行乘坐朱雀回到龚思梦和林婉清的营地,落地之后,诸位夫人和孩子们都欢呼起来。
那欢呼声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营地中,篝火熊熊燃烧,火星四溅,照亮了众人的笑脸。孩子们欢呼着跑向石飞扬,围绕在他身边,有的拉着他的衣角,有的仰着小脸望着他,眼中满是崇拜与喜悦。
诸位夫人都了解伊莉狂傲的性格,遂把石飞扬让给伊莉独自享受。
她们虽心中有些许不满,却也只能无奈接受。
她们不明白,石飞扬为何不急于启程,而总是逗留在草原上,遂居住在一顶大帐篷里,围坐在一起,议论她们的夫君石飞扬此举究竟有何目的。
帐篷内,烛光昏黄,映照着诸位夫人的脸庞,她们的脸上带着疑惑与担忧。
龚思梦秀眉微蹙,轻声说道:“咱家相公是不是迷恋古格拉公主呀?怎么总是待在草原上呀?莫不是忘了我们这些在家苦苦等候的人?”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也有一丝疑惑,眼神中满是对石飞扬的牵挂。
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帐篷外,似是期待着石飞扬能突然出现。
白芷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那笑容仿若腊月寒霜,透着丝丝寒意,说道:“哼,那古格拉论身高不及咱们,论容貌也难与我们相比,真不知相公为何对她这般上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着鬓角,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古格拉在她眼中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尘埃。
刘贵花神色略显沮丧,微微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说道:“男人啊,总归是喜新厌旧的。古格拉身为草原女子,自有那别样的风情,长相颇具特色,咱家相公自然会被她吸引。”说罢,她低下头,轻轻摆弄着衣角,脸上满是无奈与失落。
林婉清见此,不禁轻声一笑,说道:“都别瞎猜了。依我看,相公此举另有深意。想必是为了教训廖培廖长老。那廖长老近来对咱们雄樱会的控制愈发严苛,动不动就对咱家相公大声嚷嚷,简直好似他才是这雄樱会的总舵主。相公多次言明,播州平叛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而是需耗费数年光阴,可廖长老却急于在朝廷面前立功,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播州平叛,仿若已然忘却了京师那场惨烈血战,忘却了吴忠吴长老又是如何被朝廷抓捕的。”
诸位夫人听闻,先是一愣,而后脸上纷纷露出恍然之色,相互对视,微微点头。
她们一边逗弄着孩子们,欢声笑语在帐篷内回荡,一边耐心地教授小语嫣认字识字,那场景温馨而祥和。过了一会儿,众人只觉困意袭来,便都平躺在床榻上,缓缓进入了梦乡,帐篷内顿时安静下来,唯有轻轻的呼吸声。
翌日一早,晨曦初露,微光洒在大地上。“通臂拳”廖培、“乾坤刀”列权率领雄樱会群雄和三千弟子,如同霜打的茄子,垂头丧气地回到石飞扬的驻地。
龚思梦、白芷、刘贵花远远瞧见这情形,心中便知廖培、列权率部南下播州的路途定然坎坷不顺。
只见有些弟子头上缠着白布,那白布已然被鲜血渗透,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显然,他们在路途中遭遇了不测,遭受了伏击。
石飞扬佯装不知大部队归来,依旧躲在那温馨的帐篷里。
帐篷内,伊莉与他相拥在被窝中,二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若世间万物皆与他们无关。
廖培吩咐众弟子安营扎寨,而后与列权一同前来求见石飞扬。
石雄见状,身形一闪,挡住他们的去路,神色恭敬却又带着几分坚决,说道:“廖前辈、列前辈,伊女侠刚回来,正和总舵主商议要事,还望诸位前辈莫要打扰。”
廖培和列权闻言,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无奈之下,只好灰头灰脸地转身回归他们自己的帐篷。
不一会儿,“铁掌”吴忠、“鸳鸯刀”肖玲玲夫妇也前来求见石飞扬。
石雄依旧挡住他们的去路,神色平静,说道:“吴前辈、肖前辈,总舵主正在沐浴,还请稍后再来。”
吴忠和肖玲玲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也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帐篷。
午饭时分,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束。
“神箭手”苗门龙、“梅花镖”单志、“飞鹰神探”谢文联袂前来求见石飞扬。
石雄满脸笑容,热情地将他们迎入帐篷。
帐篷内,石飞扬和伊莉正盘腿坐在床榻之上,床榻上摆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炕桌,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佳的菜色,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石飞扬抬眼,朝谢文等人摆了摆手,神色平淡,声音沉稳,讥讽地说道:“坐吧,且与我说说,你们这些英雄好汉此番是如何打败仗的?”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仿若能看穿一切。
苗门龙、单志、谢文等人见状,急忙单膝跪地,神色诚恳,连连向石飞扬道歉.
他们的言语中满是悔意:“总舵主,我等悔不该冲动,盲目追随廖培南下播州。途中遭遇劫难,致使不少弟兄伤亡,实在罪该万死。”
接着,谢文神色凝重,详细讲述了遭遇一劫的过程:“我等南下途中,行至一个奇怪的部落。彼时,部落正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场面热闹非凡。然而,祭祀过程中变故突生,一群身着奇装异服的教徒仿若被恶鬼附身,突然发狂,对部落的百姓发动了疯狂攻击。廖培前辈等人见此情形,立即挺身而出,出手制止。在那激烈的混战之中,我施展‘飞絮轻烟功’,身如柳絮,飘于半空,俯视地面。却见这些教徒行为举止异常诡异,似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眼神空洞,毫无理智。我心中大惊,急忙拿出白芷姑娘所赠的烟雾弹,向下投掷,以此相助廖培、列权二位前辈和众弟兄突出重围。事后清点人数,竟发现有百余弟兄不幸战死沙场,百余弟兄身负重伤,还有百余弟兄受了轻伤。队伍之中已然开始牢骚不断,皆言跟着总舵主出征,从无一人伤亡,且能屡战屡胜,可跟着廖长老,却是吃了败仗,死伤众多弟兄。”
谢文说着,眼中满是悲愤与愧疚,声音也微微颤抖。
此时,廖培、列权、吴忠、肖玲玲等人鱼贯而入,见石飞扬在座,急忙单膝跪地,神色懊悔,齐声说道:“总舵主,我等自责不该冲动行事,致使弟兄们伤亡惨重,队伍中也出现诸多议论和不满,我等罪该万死,请总舵主责罚。”
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石飞扬的眼睛。
石飞扬见状,微微一笑,那笑容仿若春风拂面,温和却又带着几分深意,说道:“都起来吧。我这边,方才斩杀瓦特部落的首领列列巴哈,征服了瓦特部落,助力林丹中落兼并了此部。所以说,咱们大可不必急于南下播州。我多次强调,播州平叛需耗费多年时间,如今朝廷对咱们雄樱会和诸位好汉并不重视,若此时贸然前往播州平叛,无疑是热脸去贴冷屁股。接下来,咱们当务之急是让林丹部落发展壮大,变得强悍起来。待那时,朝廷自然会对咱们另眼相看,至少也会象征性地给予咱们些许钱粮和兵器,或许还会下一道圣旨夸赞几句。咱们有了那圣旨,往后若朝廷想要翻脸灭咱们,咱们也可拿出圣旨对质,证明朝廷曾求咱们出兵,协助官兵平定播州之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