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说是一座宝桥!”
有人低声:“你听他吹!宝桥那一定是花了巨多钱才能建起来的,能架在这儿让咱们看?”
几人正议论着呢,突然有人提醒:“看前面!”
抬头看过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一行十来个人陆续进入景星坊,领头的两人还穿着巡卫司的公服。
又有新动静?
几人顾不上讨论“何大吹的牛有几分真”,赶忙跟了上去。今天的消息任务有着落了!
同一时间,城里另一处。
祥汇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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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如今的当家人沈杬,今日一早归家了!
沈杬这人,能力虽然比不上已逝的沈老爷子,但和其他人相比,还是有那么一点天赋的。
算术强,擅长处理账务,被委以重任,跟着巡卫司的人去歆州其他城镇整理账册。
以后的秋末冬初都得走这一趟,这个时候,北迁的人多,新一批物资入库,各方交易也要开始,得巡查震慑一下,以免某些贪婪之人损公肥私。
他们沈家如今跟赵阀的利益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自家也不缺钱粮。
涉及到账务方面的事情,赵家家主思量之后,交给了巡卫司和沈杬。
如果说,狝狩军是对外的长矛,城防军是自保的坚盾,那么,巡卫司就是老赵打造出来的尖刀,利刃对准了内、外想要破坏局面的所有不安分因素。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沈杬跟着办事,一路见了许多,即便巡卫司的手段施在别人身上,即便他只是旁观,也依然是身心煎熬,迫切想要回来治愈满身疲惫和心理创伤。
昨天到的歆州城,在外城区过了一晚。那里有专门的住所,苦不了他,但天一亮,城门开启,他便迫不及待进入内城,快步回来。
在踏入祥汇坊的那一刻,感觉外出所遭受的所有身心创伤都不药而愈!
回来轻松多了!
年底了,要为过年准备许多应酬和节礼,今年北上到达歆州的富户贵族更多,应酬也会增加。
如今沈家地位不一般,他都得亲自去办。
事情很多。
不过,那些都先放着,他在家宅几天休息休息。
去外面忙了一圈,回来最放松的事,就是窝在家中数钱。
回到自家,别的先不管,拎着家里的钱匣往卧室走。
他不在家,妻子也有别的事务没在歆州城,家中涉及钱财的事,扔给手下的管事和两个儿子。
知道自家儿子不靠谱,容易被人坑,但如今形势不一样,他姐是赵阀的当家主母!
谁敢在这个时候朝他家下手?
此外,如今这歆州城,又没有什么吃喝玩乐的撒金地方,用不了大钱。
没卡着权限,他也不担心。
再用钱,又能用掉几张钱引?
加快脚步,他只想回房间数钱。
留在家中的随从跟过来,欲言又止,说道:“老爷,有个事……”
沈杬不耐地摆摆手:“有事以后再说。”
“其实……”
“行了,你们先退下吧。”
什么家事公事,他现在都不想去理会。
若真有大事发生,他昨晚在外城区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了。
今日进门一路过来,家中安好,没别的异常。
说明不是大事!
既然没有大事,那就容当后议。
别在这个时候败坏心情!
他现在只想在自己的地盘,放松的空间,享受自在美妙的数钱时光!
屋里没其他人了,沈杬姿态随意地靠在塌上,捧着钱匣,舒爽得摇头晃脑,轻唱:
“何以解忧,唯有……”
钱匣打开。
唱声戛然而止。
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停滞,他整个人都凝固一般。
双眼直愣愣盯着钱匣,面色寸寸变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场景。
关上匣子,再打开,还是一样。
不是幻觉!
面前,钱匣内,薄薄的几张钱引,和厚厚的账本。
好一会儿,他猛地伸手。
没去翻看账本,而是抓起来使劲抖了抖。
账本没有夹带,匣子内确实就那么薄薄的一叠钱引。
离家之前几乎是满的!
钱呢?!
我的钱呢?!
那么厚一大叠哪儿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