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白中南轻轻一叹：“那块玉石残片能提供的线索，也都在你手中了。”</p>
“我死了，你还能得到更多的好处，救我做什么？”</p>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p>
“啊，你说这个啊，我一开始救你确实是为了你知道的情报，不过其实你不说也没什么，搜魂之类的手段我也不缺，只不过麻烦一点儿罢了。”</p>
“不过现在不一样，既然你还有这人类的心思，那就还不算怪物，救一个怪物我可能恶心，但是救一个良心未泯的人类，我觉得没问题。”</p>
白中南的眼中闪过一丝震动，他看着韩尘。</p>
片刻后，低声说道：“我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听到这话是什么时候了，或者说我从未听过这话。”</p>
“你知道吗？”</p>
他说话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微的哽咽：“我曾经以为，为了活下去，人性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不过么……”</p>
白中南的眼神慢慢变得遥远，仿佛穿越了无数的岁月。</p>
回到了那段他拼命想要丢到角落的过往。</p>
空气在一瞬间变得沉重，白中南轻轻叹了口气，在内心中重新整理着那一段已经腐朽的记忆。</p>
“你知道吗……”</p>
他低声开口，语气微微颤抖：“我和我的妹妹，曾经有过一个完全不同的生活。”</p>
白中南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怀念，仿佛那些日子从未离开过他。</p>
“那时候，我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庭，生活在凡尘中。父母经营着家业，日子虽然不奢华，但却平静无忧。”</p>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我和她，每天都能在花园里玩耍，看看父母忙碌的背影，偶尔也会去城外散散步。她很喜欢赏花，每次都拉着我一起，找遍每一处有花的地方。”</p>
白中南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些日子。</p>
“那时候，我们真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不会有任何风波。”</p>
白中南的目光变得黯淡：“直到那一天，改变了我们一生的命运。”</p>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回忆中的一切突然变得生动起来。</p>
韩尘看着他，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白中南继续开口。</p>
“十岁那年，我和妹妹带着仆人一起去野外踏青，去享受春天的阳光和花香。”</p>
白中南的声音越来越低：“那天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原本是我们最快乐的一天。可是，谁知道，命运的转折点就在那一瞬间到来了。”</p>
他闭上眼睛，仿佛再度看到了那一幕。</p>
“我们走进了一片林子，正准备找个地方歇息，突然，就有一个人从树影中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袭绿色的长袍，眼中带着几分冷漠。”</p>
白中南的语气有些颤抖：“他自称是灵蛇门的长老，负责招募新徒弟。”</p>
韩尘的眉头轻轻一挑，却没有打断白中南的话。</p>
“那人看我们俩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普通的孩子，而是在看某种宝物。”</p>
白中南的声音越来越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他对我们说，‘你们俩的资质不赖，尤其是你妹妹，资质上乘。’”</p>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咀嚼那段话：“他询问我，家里还有多少像我们一样大的小孩。”</p>
“我当时太单纯，根本没有怀疑什么，便告诉他，家里加上仆人孩子大约有十多个。”</p>
说着说着，白中南的利爪紧握，指节发白，指甲刺破肌肉流出鲜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