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他的感觉很好，但我得先完成对吴春生的承诺。</p>
被我再次拉开后，殷九霄没有再阻止我，他站在原地，似乎是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兮兮。</p>
“我真的只是去跟她说两句话，不会有危险的。”我向来抵不住他这一招，无奈地解释道，“再说，不是还有你在吗？”</p>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遇到危险的，不是吗？”</p>
左安左右看了看，扮个鬼脸：“大妖怪羞羞羞！”</p>
砰——</p>
左安的脑袋又被狠狠弹了一下。</p>
.......</p>
楚婳的精神状态并不算好，我很担心她一听到吴春生三个字就会暴走。</p>
但所幸没有，也许是被冰块冻久了，她很是虚弱，头耷拉下来，树根的动作也越发迟缓。</p>
“吴春生死了。”</p>
我脑海里想过很多次该怎么告诉楚婳这个消息，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简单直接的一句话。</p>
“.....死的好。”楚婳眼角泛红，丑陋的树脉让她姣好的容貌变得面目全非。</p>
她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出来，可一开口，眼泪就从眼眶滑落。</p>
“我怎么.....我怎么哭了.....我哭什么？我该开心才是！”</p>
她喃喃道，眼泪却越流越汹涌。</p>
楚婳的四肢被困住，连擦眼泪都做不到，她别过脸不想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外人面前。</p>
我知道她的自尊心极强，于是低下头从包里翻出吴春生的信件和照片。</p>
我身上和鬼怪有关的东西并不多，所以每次出门时我一般都会全部带上。</p>
吴春生的信也不例外。</p>
楚婳不能动，于是我把信一封封拆开，放到楚婳面前。</p>
“他拜托我把这些信和照片带给你。”我低声道，“他死前的最后一秒想的人，都是你。”</p>
“你骗我，你肯定在骗我！他一定背叛了我！”楚婳死死瞪着那几张纸，仿佛在看着自己毕生的仇人，</p>
我叹了口气，作为相爱多年的夫妻，楚婳一定了解吴春生的为人，也定然知道他不是会出轨背叛的人。</p>
丈夫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杳无音讯，一般人的想法都是丈夫可能出了什么意外。曾在京都大学读书的楚婳也自然不会想不到。</p>
可她却还是固执地认为吴春生背叛了她。</p>
或许对她来说，吴春生的死亡比背叛更难接受吧。</p>
“可以告诉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是什么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收起信纸，和声问道。</p>
楚婳的崩溃不可能仅仅是因为吴春生的消失，她有可能还遇到了别的什么，在多重因素叠加之下才让她突破了自己的人性，肆意虐杀人类。</p>
“发生了什么，呵。”楚婳嘲讽地一笑，“你觉得失去丈夫的女人会遭遇什么呢？”</p>
“特别是她还怀了一个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