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满一听，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卢雁依，满脸期待的问道：“我真的可以这样做吗？”</p>
无论秦牧原在民间是个什么的形象，别人怎么说，但是在他的所见所闻里，晋王爷就是拯救了汴州百姓的大英雄。</p>
小孩子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复杂，他只知道可以打着大英雄的名号，是一件多么骄傲和光荣的事。</p>
“当然可以。”</p>
卢雁依微笑着颔首，道：“过几日，王爷会到学堂教授几课武艺。”</p>
“太好啦！”</p>
聂小曼开心地在原地蹦跳起来，此时此刻方看出他童真的孩子气。</p>
“让你们费心了。”</p>
和聂小满不同，聂夫人当然知道，晋王特意去学堂，是为了替聂小满撑腰。</p>
“一直以来，聂家都承蒙晋王府关照。”聂夫人施礼道，“我们不知该如何感激才好。”</p>
在政治上，是秦牧原一手将聂曜提拔进京。如果仅仅是为了获得在御史台的助力，他又何须事事关照聂家，甚至替聂小满考虑得如此周详呢？</p>
不过是，一颗真心相待罢了。</p>
几日后的晴朗天气里，在族学的练武场上，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都是半大的孩子，看着场中英姿飒爽的秦牧原，哪有不向往的呢？</p>
场边临时搭起的遮阳棚里，韩夫人陪卢雁依说着话，福宁公主也来了。</p>
另一侧，汝阳王、秦牧望也都在，还有好几名宗室长老。</p>
族学原就有不定时宗室前来检视功课的传统，这一回来的人多了些，倒也正常。</p>
一套剑法下来，秦牧原游刃有余，在阳光下连一滴汗也没留，俊朗如皎皎月色。他望着场内的孩童笑道：“习武之事，当风雨不辍。只要勤加练习，假以时日你们也能像我一样。”</p>
“真的？”</p>
少年们雀跃欢呼起来，眼底都是憧憬。</p>
秦牧望不屑地嗤笑一声，道：“这些话，也就骗骗小孩子。”</p>
遮阳棚下，福宁公主也掩口笑了起来，凑到卢雁依身边低声道：“王爷的武功境界，岂是那么轻易能达到的？”</p>
卢雁依笑道：“总得让孩子们有点奔头。再说了，强身健体总是好的。”</p>
在场都是宗室子弟，虽然不要求个个都能骑马打仗，至少也不能身体孱弱手无缚鸡之力吧。</p>
秦牧原冲着聂小满招了招手，让他进到场内，道：“来，你来做示范，我教你们一套基础剑法。”</p>
周围的少年齐齐发出“哇”的一声，朝着聂小满投去羡慕的目光。</p>
聂小满兴奋地拿着一柄木剑走到秦牧原跟前，由着他手把手地教了一套不到十招的基础剑法。场边的少年们看得手痒，在学堂武师的指导下列好阵型，跟着秦牧原的教授一招一式地学习起来。</p>
教习完毕，秦牧原让聂小满自己练习一遍，再一一矫正姿势。</p>
阳光下的少年们学得满头大汗，脸上却是藏也藏不住的兴奋神情。</p>
末了，秦牧原指着场中用来练习的结实木桩，问聂小满：“你知道吗，遇到敌人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做？”</p>
“杀死他！”聂小满持着木剑，眼神坚定。</p>
“对，杀死敌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