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去了什么地方？”</p>
“今天有件棘手的事要处理，跑了一趟业界会所了解状况……”</p>
那个男子在说话的同时，一双锐利的眼睛仍不时朝肖龙身旁低着头的程明香打量着。</p>
“处理棘手的问题是您老人家最擅长的本领。”肖龙附和道。</p>
“哦，我说肖龙啊，今天带女伴来的呀？”</p>
“是啊。她是我的朋友……”肖龙微笑地转头看着程明香，“这位先生……我应该怎么介绍呢？他是肖文彬先生，我的叔叔，在工商界很吃得开的。”</p>
程明香起身朝肖文彬行礼致意。肖文彬仍坐在椅子上，只是点点头说：“我常来这家饭店谈生意。”</p>
他拿起调酒师递来盛满酒液的杯子，慢慢凑近唇边。</p>
“对了，现在几点啦？”肖文彬问。</p>
调酒师挽起袖子看表说，“快十点了。”</p>
“您约了哪一位？”肖龙问道。</p>
“嗯，待会儿有个珠宝商要来，到时候免不了又要跟我推销什么东西。”</p>
肖龙对程明香说，“我叔叔很满意这家饭店，常来这里谈生意，他对珠宝、古董也很有鉴赏眼光。”</p>
“喂，肖龙，”肖文彬端着盛有白兰地的酒杯说道，“你别把我捧上天，到时候再把我摔得四脚朝天。”</p>
“我是说真的嘛。”</p>
话声方落，餐厅的门又被推开了，一名年约三十五六岁、皮肤略黑的瘦小男子，提着一只黑色手提箱走了进来。男子发现肖文彬的身影，旋即态度恭谨地趋上前来。</p>
“先生，我来了。”</p>
“哦，带来啦？”</p>
“是的，请您过目……”</p>
“等一下你不要东拉西扯，又想塞别的东西给我。”</p>
“不会啦，先生。这全是您要的珍品，其它珠宝商那绝对找不到的。”</p>
“拿出来看看。”</p>
珠宝商也朝肖龙点头打招呼，从手提箱里取出一个天鹅绒方盒。他把盒子放在柜台上，啪的一声打开了按锁，掀开盒盖，黑色的盒内嵌着约摸十只戒指。</p>
“先生，您要的是这个。”</p>
珠宝商取出一只戒指给肖文彬过目，从程明香的角度根本看不见。肖龙和调酒师的目光纷纷落在戒指上。</p>
“好漂亮的戒指，先生。”肖龙探看了一下说道。</p>
“连院长先生都出言赞美了，肖老，这绝对值得您买下。”</p>
“这是什么宝石？”一名调酒师探头问道。</p>
“这是红宝石之星。喏，你拿到灯下照照看，宝石中央会反射出像星光般耀眼的光芒。”</p>
调酒师慎重地拿起那只红宝石戒指，在灯下照看着，不由得发出赞叹：“真的耶，反射的光芒就像夜晚的星光。”</p>
“您要不要过来看看？”肖龙转身问程明香。</p>
“可是我又不懂。”程明香答道。</p>
“哎呀，反正又不买，欣赏一下也不错啊！”</p>
肖龙从调酒师手中取过戒指，放在程明香面前。肖老依旧将两肘支在吧台上，若无其事地啜饮着白兰地。</p>
程明香拿起戒指欣赏——椭圆形红宝石嵌在白金戒台上，周围缀满碎钻。那只戒指约五克拉，在灯光的照射下，绽放出南十字星般的光芒。她着迷似的欣赏那只贵重的戒指。不过，这种贵重物与自己是无缘的。</p>
“您觉得怎么样？”珠宝商不知何时站在程明香身后，出声问道。</p>
“这东西戴在手上，无论走到哪里，可都派头十足呀。”</p>
“是啊，光看就令人赏心悦目。”</p>
程明香将戒指递给了肖龙。肖龙把戒指放在手心上把玩一番，再把它交还给旁边的肖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