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p>
你管这叫代价？</p>
那他娘的所有仙人，都会付出这种代价，毕竟谁不闭关啊？</p>
“如果我不答应帮你调和呢？”少倾，如来好奇地问道。</p>
秦尧笑着开口：“那就只能劳烦嫦娥仙子去找一下王母娘娘了，王母是個冷静且理智的人，哪怕心中恨到吐血，也不会如玉帝般冲动，反而会仔细权衡利弊。”</p>
如来忍不住问道：“你在这古神洞内，与在酆都有什么区别？”</p>
秦尧想了想，道：“除了衣食住行等区别外，最大的区别大概是我不想见的人，找不到我。”</p>
如来：“……”</p>
他突然间不是那么想继续聊下去了。</p>
次日。</p>
华山洞府。</p>
全身黢黑的猴子突然听到石门开启的声音，猛地回头，便见石矶一袭黑色长裙，手提黑色仙杖，缓缓而来。</p>
“石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p>
“说来话长。”</p>
石矶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悟空，踏碎天宫后，你为何不回来呢？”</p>
孙悟空眼眸转了又转，一瞬间想到了无数借口，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说了实话：</p>
“姐姐，我是觉得，那玉帝老儿不配做玉皇大帝，更不配统御三界，所谓天下共主代代传，强者为尊永不变……”</p>
石矶摇摇头，打断说：“你啊，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踏碎了天宫，就能取代玉帝。”</p>
孙悟空不服地说道：“若非是有那满头大包的和尚……”</p>
“若非是有那满头大包的和尚，你下场会更惨。”</p>
石矶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道：“我今日便给你好好说一下，你这种想法究竟有多天真！”</p>
与此同时。</p>
天界。</p>
无数黄金力士来回奔波，清理废墟，重建宫室。</p>
只不过，由他们重建起来的宫室，和凡间的那些房屋没有任何区别。</p>
莫说是聚灵阵法，便是坚固程度，对于神仙来说和豆腐渣没什么区别，住着都要担心顺手把门给扯下来。</p>
没办法，毁灭容易重塑难，即便是王母娘娘也只能先将就着……</p>
“启禀娘娘，如来佛祖法驾到了。”</p>
就在她坐在仙镜前，对着镜子黯然神伤间，一名仙官忽然来到宫门前，跪地说道。</p>
王母骤然起身，身影一晃便出现宫室外，冲着缓缓而来的佛祖拱手施礼：“佛祖。”</p>
如来客客气气的回礼道：“见过娘娘。”</p>
王母注视着这和尚眼眸，心中带着些许希冀问道：“佛祖何来？”</p>
如来道：“受酆都帝君之托，前来向娘娘说明情况。”</p>
听到‘酆都帝君’这四个字，王母登时恨得咬牙：“他竟还有脸请动佛祖上天说和？”</p>
谁都不是傻子。</p>
这场踏碎凌霄的战斗是怎么发生的，她心知肚明。</p>
如来道：“酆都帝君被封印了。”</p>
王母一愣：“什么？”</p>
“在一切争端的开始之前，酆都帝君便因为与雪神赌斗失利，被封印在了雪神洞。</p>
这一点，娘娘可以去向雪神乃至于三大古神求证。”如来说道。</p>
王母眉头一竖：“什么意思？他想说，这场伐天之战，与其无关？”</p>
“他没这么说，只说为弥补石矶与杨婵等人的罪过，他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如来道。</p>
王母冷笑一声：“什么代价，能弥补他们的罪过？”</p>
“一尊佛门罗汉之位。”如来轻声回应。</p>
王母顿时愕然。</p>
天河。</p>
天闸处。</p>
天蓬元帅百无聊赖的躺在一块床板上，嘴里胡乱哼着一些无名曲调。</p>
外面打生打死，天翻地覆，但这一切都好似和他没什么关系。</p>
毕竟就在天河放水时，他便被解除了兵权，现在光有一个元帅的头衔儿，其他的啥都没有。</p>
而且这头衔儿，他也不太想要了，问就是玉帝太扯淡，开闸放水和玩一样。</p>
这他娘的是天河天闸，不是你胯下的那玩意，说放水就放水。</p>
更离谱的是，自己一拦就被罢免，随后便又起复，天河元帅的威严在这循环往复间不断降低，声望也越来越低。</p>
且随着三百六十五路正神上天，他即便是有实权，也没了什么存在感。</p>
没意思，了无乐趣……</p>
“你过得挺舒服啊。”</p>
突然间，一道声音在其耳畔响起。</p>
天蓬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立即挺着大肚子站了起来：“老师……”</p>
太上老君拿着拂尘敲了敲他肚皮，道：“减减肥吧，都胖成個球了。”</p>
天蓬尴尬的挠了挠头，道：“这肚子里面全是法力，我还没能将其再度提纯。”</p>
太上老君道：“躺在这里哼曲儿，你拿什么去提纯法力？”</p>
天蓬被说的面红耳热，连忙转移话题：“老师您怎么来了？即便是有事情，也应该是我去兜率宫才是。”</p>
“我是来看热闹的，看完热闹，顺带着往里这里拐了一下。”太上老君道：“却不曾想，你竟堕落如斯了。”</p>
天蓬：“……”</p>
别骂了，别骂了，这怎么还追着骂呢？</p>
想到这里，他甚至有些委屈，便将自己的心酸经历，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p>
“也就是说，你不想再做这天蓬元帅了？”太上老君总结道。</p>
天蓬重重颔首：“就是下界去做一只猪，我也不想再留在天宫受气了。”</p>
太上老君：“……”</p>
少倾，他摇了摇头：“憨货，你记住了，从今往后，凡不利于自己的话，都不要说。</p>
冥冥之中自有命数与气运，你总是咒自己，又岂能好？</p>
比如说下界做猪的这种蠢话，以及累死了，烦死了，糟糕透了，我怎么命这么苦，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都别说。</p>
这便是我道家的避谶之说，而佛门则将其视作口业的一种。”</p>
天蓬连忙说道：“是，老师，我记下了。”</p>
太上老君对他这副态度还是很满意的，又道：“天蓬，不做元帅后，你将来想干什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