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君看着顾清歌额头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眼眶微湿。</p>
她轻轻摸了摸顾清歌的额头，“娇娇，疼不疼？”</p>
顾清歌愣住了，这么久了，她都已经忘记自己额头上还有伤口，连那个始作俑者都只是愧疚了一下。</p>
她红了眼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是特别委屈。</p>
“疼。”</p>
她哽咽着开口，泪珠滚落眼眶。</p>
顾老太君心</p>
中一酸，心疼得厉害，“娇娇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祖母永远都会保护你的，有事儿就让人来找祖母。”</p>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p>
顾老太君气不打一处来，</p>
提起桌子上面的杯子就砸在顾轩身上，杯子应声而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p>
顾轩闷哼一声。</p>
“你给我跪下。”</p>
顾轩也算是个孝子，跪了下来。</p>
顾老太君指着顾轩，气急咒骂道，“我问你，我们娇娇这么听话，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把好端端的姑娘家打成这个样子。”</p>
顾轩抬头看了一眼顾清歌的额头，冷哼一声，“她根本没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p>
"你还说？"</p>
顾老太君气得脸色铁青，又想起顾轩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顿时气得心口一阵剧烈疼痛。</p>
顾清歌立即扑到顾老太君怀里，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p>
“祖母，您别生气，别生气。”</p>
顾老太君抱着顾清歌，心口才缓解了一点疼痛。</p>
“没把你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你也说得出来这个话，顾轩，你是真的狼心狗肺啊，我问你，你书房里面稍微有点儿价值的东西不是从娇娇书房里面拿的？”</p>
“就你每个月</p>
挣的那点儿月银，你自己开销都不够，还买那些东西。”</p>
顾轩昂着头想反驳，那些东西本就是顾清歌这个当女儿的应该孝顺他的，而且，又不是他要的，是顾清歌自愿的。</p>
见到他脸上的表情，顾老太君如何猜不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指着他，“带着你的人给我滚，不要在这儿碍眼。”</p>
顾轩脸色涨得通红，“母亲，您不能这样，顾家的家规不是这么写的。”</p>
顾老太君嗤笑一声，“还不走，是想我对你用家规？”</p>
顾轩气呼呼地转身就走，秋姨娘连忙跟着走出去。</p>
顾老太君脸上的神色柔和下来，她怜爱地看着顾清歌。</p>
“好孩子，委屈你了。”</p>
顾清歌连连摆手，“没事儿的，祖母，我有祖母啊，祖母会一直保护我的，我不委屈。”</p>
“乖孩子，以后不许再犯傻了，有事儿就让人找祖母，不要一个人逞强。”</p>
顾老太君看着顾清歌的眼神一阵心疼。</p>
这么乖巧的孩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生了顾轩那么一个眼睛瞎的，根本就看不到孩子的优点。</p>
“乖，一会儿睡觉的时候，让人给你擦点儿药再睡。”</p>
顾老太君说完，又嘱咐了几句，便让她去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