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
“吆~” 一股幻境波动突兀现身，径直侵袭李源灵魂。李源双眸明亮，不为所动。
“轰！”
恰似鸡蛋撞上钢铁，李源以强大灵魂意志，将幻境波动彻底粉碎。
“小冰。”李源看向身旁柳冰，她身形微颤，随即清醒。
“大哥，好厉害的灵魂侵袭。”柳冰心有余悸，“毫无防备，突然降临，若非灵魂达天神境，不知多久才能清醒。”
李源点头，九星真神神体堪比最弱天神，强大神体反哺下，灵魂多能达天神级。
“大哥，快走。”柳冰急道，“空间旋涡在移动，我们尚在边缘，卷入深处恐难以抵挡。”
嗡~
李源施展领域之力，星光照耀数千公里，削弱空间旋涡冲击。
嗖！嗖！
两人压力骤减，化为流光逃离空间旋涡，向远方飞去。
很快，抵达另一座空间旋涡边缘，先前那座已模糊不清，此地空间扭曲，削弱探查能力。
飞行途中，多次遭遇灵魂侵袭。虽皆成功抵御，但最险一次，柳冰三秒才清醒，对超级强者而言，三秒足以定生死。
“小冰，务必小心。”
“此地有两大险，一为空间旋涡，空间碎片洪流绞杀力惊人，实力或物质防御弱者，会被彻底绞杀。” 李源沉声道。
“二是灵魂侵袭，毫无征兆，强弱难测。目前虽能抵挡，难保无更强攻击。”
柳冰点首，她实力仅天神门槛，相较真正天神有诸多不足。
时间流逝，两人继续飞行。
“小冰，看这座空间旋涡，是否曾经过？”李源皱眉。
“嗯？”柳冰变色，确认道：“没错，是最初那座。”
这些空间旋涡，仅疯狂吞吸周围，大小略有差异，外观难辨。
“再观察。”李源低语。
许久，两人确定，无论如何飞行，始终被困于数十座空间旋涡间，无法脱离。
“原是‘空间球界’。”李源与柳冰相视，心中明了。
空间球界，是特殊空间构造，类似凡人于星球行走，沿一方向最终回原点，此界中无论何方向皆无尽头，飞行无用。
“再飞也是徒劳。”李源停于距空间旋涡较远之处。
“大哥，空间旋涡中心或许有生机。”柳冰指向远处旋涡。
他们一直避开旋涡飞行。
“不急，空间旋涡核心危险难测，非绝境不可擅入。”李源摇头。
空间球界如阵法，有三种破法：一是实力超强直接破开，然连神君都难有绝对把握；二是境界够高，洞察弱点寻运转节点穿过，如神王悟透空间法则可破；三是凭运气。
“空间球界并非全封闭，有与外界相通之处，否则我们不会陷入。若运气好，或能误打误撞寻得出口。”李源全力感知，试图探寻运转规律，感应空间波动、因果线，施展《天幽之眼》探查。
可惜，李源虽探查能力强，却难有发现，周围虚空看似正常真实。他们无声陷入，出去亦难。况且李源空间法则感悟仅十段，《天幽之眼》才五阶，较擅探查的天神强者逊色不少。
“运气？生死之际，岂能全靠运气。难以洞悉空间球界虚实，是因我实力不足。”李源暗叹，挥手取出银色城池。
城池瞬间放大千里，云雾缭绕，奇珍异兽虚影隐现。
“大哥，这是？”柳冰惊问。
“此乃我的法宝‘云光界城’，极品天神器。”李源道，“先进去。”
云光界城由 “世界道宝” 与三十六件天神器炼制，威能无尽，对多数神君亦是重宝。乃火幻神王所赠。李源目前仅能勉强催发，不如 “刀魔天神” 运用自如。
“极品天神器？”柳冰暗自惊叹。
两人进入城中，李源一念间，阵法启动，云雾遮蔽，护佑二人。
“小冰，你神力较强，操纵城池在空间球界闯荡碰运气，只要不陷大型空间旋涡深处，应无大碍。”李源道。
“好，大哥你呢？”柳冰问。
“修炼！”李源言简意赅。
轰！
云光界城于虚空横行，柳冰得授权后全力操控。小型空间旋涡？直接闯入！空间粒子流轰击，亦难撼动城池。可惜，深入小型旋涡深处，亦未寻得出口。大型旋涡？柳冰不敢深入，其吞吸之力恐怖，一旦陷入，城池虽能抗冲击，亦难再冲出。
故柳冰只在小型旋涡与安全区域 “闲逛”。
“按说时间久了，或能寻得出口。”柳冰自语，目光望向远处核心神殿，“大哥才入虚神境不久，假以时日，实力必大幅提升。”
核心神殿内，李源少许心力留意柳冰，防意外，大多精力用于参悟土之法则、空间法则与修炼完美星术。
“自灵木宇宙归来，忙于修炼星术，未好好参悟法则。”李源心焦却明白急无用，“法则感悟若高，体内空间本源成长快，扩张速，便可早入真神境。若土之法则悟透十段，入真神境后积累一阵，可成天神。”
限制李源成天神的是土之法则感悟，需彻底悟透。
“再者，修炼星术。先将八大完美星术修至六阶极致，尤其《法天象地》与《天幽之眼》，功成则搏杀战力与探查能力大升。”李源取出万界商会所购奇珍修炼星术。
参悟法则与修炼星术皆需时间，李源最缺时间。
两人于云光界城，在空间球界飞行。途中柳冰多次遇 “幻境侵袭”，云光界城虽削弱部分威能，仍令她沉沦难控城。幸李源留心力守护，察觉异常即接管，待柳冰清醒。
“大哥，无你我恐已殒命。”柳冰后怕。
“不必惊慌，幻境侵袭难直接夺命。以你实力，意识沉沦，只要不陷空间旋涡深处，亦无生命危险。”李源灵魂传音，“此地确诡异，不知幻境波动何来。”
近两月转瞬即逝。
云光界城核心神殿内。
“终于将《天幽之眼》修至六阶极致。”李源目中七彩光芒闪过，旋即恢复正常。
呼！
李源步出神殿，立身云光界城上空，遥望远处空间旋涡。
“大哥。”柳冰流光而至，满脸好奇。
《天幽之眼》在八大完美星术中修炼耗时较短，修至六阶极致，李源对虚空感知大异。往昔看似完美的空间球界，此刻漏洞尽显。
李源伫立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