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斟酌：“性格变开朗的同时，智商或许也，”他比划一下，“降低了呢。”</p>
“。”</p>
秦久脸上的笑容僵住，她深吸一口气，呼出来，又深吸一口气：“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p>
“很显然，”秦华看她，冷峻的脸庞看不出半分歉意，“我也不是在开玩笑。”</p>
“？”秦久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摇头，“不不不，我还是觉得你在开玩笑。”</p>
不对，她又反应过来，现在根本不是纠结什么开不开玩笑的时候。</p>
现在的重点是原主的家人有没有觉得她发生什么变化了啊！</p>
秦久决定暂时放弃battle。</p>
她认真：“还有呢，其他的还有没有，我之前不是比较阴郁嘛……”</p>
“是有点。”秦华像是思考了一会儿，他抬眼观察一下秦久的表情，“出车祸后话变得很少了，不过最近又开朗很多。”</p>
啧。</p>
秦久得到预料中的答案，眉头其实皱的更厉害。</p>
两年前是一个临界点。</p>
难道原主是出车祸脑子撞坏了？</p>
而她恰好又和原主本来的性格很像，所以他们才没觉得很违和。</p>
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了。</p>
可她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p>
沉思间，门被敲了敲，布拉穿着一身针织的蓝色毛衣，很松垮，衬得皮肤更白。</p>
秦久回过头，又想到还没把礼物送出去。</p>
她猛然站起身，匆匆丢下一句“等我”，就飞快跑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从柜子里拿出礼物。</p>
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沉，反而有些轻盈，可秦久提着礼袋回去的时候，却总觉得心情有些紧张。</p>
她咽了咽口水，抬眼看了布拉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睑，然后伸出长臂把手中的礼品袋递出去：“妈咪，昨天忘记给你了，是礼物。”</p>
布拉愣了片刻，她伸出透白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礼品袋的包装，脸上盈满喜悦：“给妈咪的？”</p>
“……当然。”</p>
秦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扭捏。</p>
紧张的同时又希望自己的心意得到对方的认可。</p>
很别扭的。</p>
之前几乎没有出现过的情绪。</p>
大概是没给“家人”送过礼物吧。</p>
布拉接过来，眼眶边的细碎眼纹明显几分，笑意很深，她有些激动：“现在可以拆吗？”</p>
“……可以。”</p>
秦久舔了舔嘴唇，舌尖下意识慢慢蹭着尖尖的虎牙。</p>
布拉打开礼品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件做工精细的衣服。</p>
她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伸出手将袋子里的衣服轻轻拿出来，慢慢展开，和秦久如出一辙的眸子里含了些泪光。</p>
这是汉服。</p>
她手指慢慢摩挲着袖口处，又逐渐移到坎肩的位置。</p>
敦煌楼兰的异域感。</p>
外国人穿的话，不会因为眉眼太过深邃而显得奇怪，反而会增添几分异域风情。</p>
“那个，”秦久耳尖染了些绯色，“我自己设计的，也和林阿姨请教过。”</p>
“很美。”布拉骨节分明的手指留连在衣服上，眼眶沾染上一片红。</p>
秦久垂眸，一簇一簇轻轻颤抖的睫毛在她脸上打下一层阴影，高挺的鼻梁白皙，耳尖红的更厉害。</p>
“喜欢就好。”</p>
布拉抚摸衣服的手抬起来，她一下子抱住秦久，头埋到她颈窝里。</p>
秦久只觉得衣襟处沾湿一片。</p>
下一秒，又听到布拉说：</p>
“妈咪爱你！你永远是妈咪最爱的宝贝！”</p>
秦久眨了眨眼，嘴唇颤了颤，没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