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十几个人看起来挺像学生的，应该年纪不大］</p>
［啊啊啊，所以到底怎么回事！］</p>
［我去微博问问］</p>
［蹲］</p>
秦久踩着踏板冲出小道，心脏快要飞出来。</p>
久违的场景让她下意识回忆起那个人。</p>
她攥着车把的手紧了紧，脸上冷了几分，周遭气压都变低了。</p>
那个让她怕了一辈子的人。</p>
她的养父，洛寒。</p>
说起来，在孤儿院里的记忆她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有一天除外。</p>
一个看起来被糖衣炮弹包裹但实际充满着杀戮和算计的……日子。</p>
洛寒长得好看，声音还温柔，第一次见面秦久就被他哄得迷了道儿，毫不犹豫地跟着他回了家。</p>
然后，成为了他的养女。</p>
那时候，秦久七岁，还没开始上学，却异常聪明。</p>
洛寒把她带到领回家里，盯着她一根一根抽烟，烟蒂落满一地，盯得眼睛里甚至充满血丝。</p>
秦久虽然年纪小，但心思活络，她被盯得害怕，就装睡。</p>
没成想，装着装着就真睡了，醒来的时候秦久正躺在粉嫩的公主床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p>
软糯的小团子说起话来都含糊，可洛寒却不嫌弃，教她识字，教她读书，常常看着她失神。</p>
就连秦久都以为自己终于拥有一个家的时候，噩梦才刚刚开始。</p>
洛寒某天回家，发疯砸了家里所有的东西，然后指着秦久，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喊：“滚出去！”</p>
秦久垂眸一言不发，垂在身边的胳膊顿了顿，用力全身力气才堪堪抬起来。</p>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迟疑，就迈着步子走出去。</p>
她一直都知道，被领养了不代表什么，她随时可能被弃养。</p>
可心里还是很难过。</p>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p>
对她不好的话，走的时候也不会这么难过了。</p>
她一言不发，小小的背影却处处透着倔强。</p>
洛寒简直气笑了，他上前几步抓住秦久的衣领，脸上阴沉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p>
“你们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p>
秦久不知道那个们是谁，她只知道，自己受到偏爱大抵和别人有关。</p>
“明天去给你办上学的手续。”</p>
洛寒眼底闪过一丝微光：“今天晚上，带你去一个地方。”</p>
秦久扬起天真的脸：“要去玩儿吗？”</p>
洛寒脸色缓下来，语气也柔和几分：“……嗯。”</p>
这才是深渊的开始。</p>
那种最直白的血腥画面，秦久现在想起来都不寒而栗。</p>
成堆的尸体聚在一起，冲天的血腥味直扑到人鼻子里，呛得人眼睛发酸。</p>
被血染红的河水，不小心踩到脚下的手指，还有洛寒高大的身影，和他轻描淡写的话。</p>
他说：“啊，还是不还钱吗？”</p>
“那先砍去双手双腿吧。”</p>
“等等，我改变注意了。把他的肉旋下来吃火锅怎么样？”</p>
……</p>
秦久浑身战栗，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p>
余光里，她看到打量自己的视线，直白，又挑衅。</p>
还带着玩味。</p>
“看路！”</p>
车速骤然减慢，秦久攥紧刹车，双眼空洞，大口喘着粗气，脑海里的画面一帧一帧放映，挥之不去。</p>
“瞄准我骑得车吗？”</p>
她抬眼，看到满脸不耐烦的谢竹。</p>
目光定在他高挑的身姿和深邃的眉眼上，脑海里恐怖的画面终于消失。</p>
“你，你怎么在这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