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爵仍是不敢相信，瞠目结舌，万般复杂的情绪都冗杂在陆明爵眼中。</p>
“我的？”</p>
沈然不紧不慢地嗑瓜子，幽幽开口，“谁知道呢，可能是我跟别的男人生的。你看像你不？”</p>
“然然，别开这种玩笑。”</p>
陆明爵坐到床边，小心翼翼搂着襁褓中的小女儿。</p>
笙笙熟睡着，因为还没长开，皮肤有些暗。</p>
小巧玲珑的眉毛、鼻子、嘴巴，和陆明爵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p>
孩子在睡觉，陆明爵不能大声说话。</p>
他拧眉直视沈然，“怀胎十月，你竟然硬生生瞒了这么久？”</p>
自己老婆住在异乡大半年，瞒着全家上下把孩子生了出来，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儿？</p>
“怀孕期间那么辛苦，你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p>
怪不得今年新春过节沈然都不让自己来找她，原来是为了谋划这个！</p>
老天，她是想玩弄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吗？</p>
“早知道你怀孕，我应该立刻过来陪你。不过这种喜事你为什么瞒着我？怀孕期间万一出了点问题，我又不在你身边怎么办？然然，你这回真是太任性了。”</p>
沈然冷不丁地瞥他一眼，“谁说这是你的，说不定是我跟野男人生的。”</p>
拢了拢身上的薄被，沈然疼得不敢动弹，却依旧嘴硬，“去做亲子鉴定啊，多做几遍，万一我骗你呢。”</p>
陆明爵哭笑不得。</p>
他把孩子交给旁边的女佣，想立刻抱抱沈然。</p>
但刚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沈然的肩膀，就停了下来。</p>
尽管沈然在极力隐忍，陆明爵依然感受得到，她很辛苦。不仅要经受长时间的失眠、孕吐、神经衰弱，还从鬼门关走了一遭。</p>
弯下腰，陆明爵和沈然额头相贴，生怕牵扯到她身上的哪个伤口。</p>
“辛苦了，老婆。”</p>
沈然沉默不语，眨了眨眼睛，一瞬间眼眶就红了，“本来我们可以有两个孩子的……”</p>
陆明爵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情到难时，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p>
“医生说这一胎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所以我想等她顺利出生再告诉你。”</p>
“那如果你硬撑到最后出了意外怎么办？”陆明爵吻了下沈然的嘴唇，咬住沈然的唇珠，吻得很重。</p>
“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我不能没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