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兮侧头问方珑：“京城如今有什么消息了？”</p>
方珑道：“陛下将太子禁足了，但除此之前并没有其他惩罚。而燕国公已经往江南赶过来了，不要五日就能到达江南。”</p>
“嗯。”宋九兮点头，“只有燕国公将江南上下的案子查清楚，将太子在江南的爪牙都打入牢狱，证据确凿后才有可能废储。”</p>
“所以，”宋九兮道，“蒋乘潼必须尽快抓了。”</p>
方珑看到宋九兮眼里的冷酷，只怕宋九兮还要报仇。</p>
山谷死了那么多枭衣卫，燕述白和段牧如今又下落不明，这一切都是蒋乘潼所为。</p>
宋九兮积压了这么多天的仇恨和愤怒，此时都会从蒋乘潼身上找回来。</p>
宋九兮很快给萧大伟和段昶交代了一些事，让他们尽快去办了。</p>
宋九兮和方珑在夜色中紧贴着黑暗，飞掠到营地前的一座哨楼里。宋九兮劈晕了一个人，方珑将另一个人也制住了。</p>
短刀贴着男子的脖子，方珑说：“你乖乖交代，我们可以饶你一命。”</p>
男子惊恐地举起手：“我说，我什么都说。”</p>
方珑问：“蒋乘潼是不是在营地里？”</p>
“是，蒋指挥是五天前带人来的。”</p>
“营地里有多少兵？”</p>
“本来营地里有五千人，蒋指挥又带了三万兵马过来。”</p>
方珑跟宋九兮对视一眼，男子所说的跟他们想的差不多。</p>
方珑又问：“蒋乘潼有押着其他人进来吗？”</p>
“没，没，好像就，就带了他的侧夫人。”</p>
“侧夫人？”方珑一愣，“盛家那个得了天花的侧夫人？”</p>
男子说：“这，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侧夫人从来没露过面，我们都没见过。”</p>
这位侧夫人得了天花，当然不会露面。但蒋乘潼竟然一路带着她，这得是有多宠爱这位侧夫人。</p>
而且他都不怕被传染上天花吗？如今天花可没有好的医治方法，只能靠自身来熬。</p>
熬得住就能活下来，熬不住就没命了。</p>
方珑将这人也打晕了，和宋九兮打晕的人放在一起，捆住了也堵住了嘴。</p>
另一边两个哨楼，也由枭衣卫摸了上去，解决掉了人。</p>
方珑看向宋九兮，“主子接下来我们怎么做？”</p>
宋九兮从哨楼上看向不远处的营地里，营地里火把通亮。从这里可以看到营地前影影绰绰走过的人影，更远一些，是驻扎寨子。</p>
卫所的军寨很简陋，都是木质卯榫结构。更远处应该是军备库和指挥使的住处。</p>
宋九兮问：“从官道上来的枭衣卫还有多长时间到？”</p>
“最迟明天寅时能到。”</p>
“寅时……”宋九兮顿了顿，“那我们就寅时攻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