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虚抓住了一个重要的字眼，“上次？你上次来是什么时候？”</p>
刘半夏仰头想了想，“嗯……应该是两年前吧。”</p>
凌若虚脑中一个机灵——两年前？这个特殊的时间点让她的脑子像炸开了锅一般。两年前的那场战争，究竟发生了什么？</p>
“哎，你们快进来看看！”</p>
刘半夏比他们走得快一些，先进到主屋中看到了里面的情景，连忙招呼他们。两人也不再耽搁，紧跟着就进去了。</p>
里面确实有数个很大的鱼缸，虽然同时鱼缸，但是这里的和柳爷装盼盼的那个鱼缸不同，盼盼那个一看就是很多年的，而且是用琉璃打造，不知道掺了什么东西，坚硬无比，确是透明的材质，估计造价不菲。</p>
但是这里的鱼缸无不肮脏漆黑，里面的水也只剩下薄薄一层，吸附在缸底，有些粘稠的感觉，看上去就有些恶心，凌若虚有些反胃——那……那是什么？</p>
主屋很大，这样的鱼缸一个就有房间般大小，整整齐齐摆了数十个，每一个都是这样的光景。空气中弥漫着腐败和发霉的味道，但是一个人也没有。</p>
“你知道这里之前养了什么吗？”萧易查看了几个鱼缸，没看出什么来，只好出声问道。</p>
刘半夏想了想，突然一拍手，道，“我没有进来看过，但是听家里人说，这好像是养殖河豚的。”</p>
河豚！</p>
这下子就对得上了，盘鱼酒楼的河豚，青州的盘鱼酒楼，王家老宅，这里面好像有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p>
王小六在这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他究竟知不知道王家老宅被卖？又是为什么让凌若虚和萧易两人去老宅？还是有很多问题等着众人去解开。</p>
“来看看这个！”</p>
萧易此时已经走到了房间的角落，冲他们叫道。两人来到近跟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看样子死了没多久，估计有一天的时间了。胸口插着一把刀，脸上惊愕复杂的表情还定在那，想必是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杀了自己。</p>
“啊！这是王阿姨啊！”</p>
凌若虚凑近去看了看，就是一个中年妇女，面皮挺白的，但要说漂亮，还达不到。</p>
“你确定这是王阿姨？”凌若虚抬头问刘半夏。</p>
刘半夏也不害怕尸体，按理来说她一个水盟家的女儿不应该这么生猛，不过看她的样子就不是简单人。凑上前去扯了一下尸体的脸皮，脸皮鼓起了一个不自然的褶皱。萧易见到这，皱了皱眉头。</p>
“这是假的脸皮！”</p>
刘半夏一把将脸皮扯了下来，底下的尸体是一个男人！他的表情更加惊恐，嘴也张得大大的，目眦欲裂，有些可怖。</p>
突然嘭的一声响起。众人瞬间回头，原来是门被风刮得关上了。白惨惨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这些遗留不明物质的鱼缸中，黑色的浓稠粘液反射着诡异的光。</p>
“这啥子玩意，吓我一跳！”刘半夏一说话给这本来原本寂静恐怖的氛围罩上了一层搞笑的感觉。</p>
凌若虚和萧易对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