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嘶嘶？”</p>
这边，大青也在不解的询问，咱们就这么走了？</p>
“不走，咱们难道还能跑妖国地界上，抢一把？”陈玄帆哼笑道，“真别说，如果我开天门之后，立刻就掉头杀过去，兴许还能得手几次。”</p>
当然，这个兴许的可能性不高。</p>
毕竟他在终南山秘境的镇魔窟中突破，消息传出去以后，妖国就不可能不做防备。</p>
实际上，两边的高端战力，彼此之间，都是烂熟于心的。</p>
就是那些隐藏在暗处，连陈玄帆这样崛起迅速的大修士，都不知道的古老存在，在对方那里，都有人知道他们身在何处，是何种实力修为，以何为绝杀招术。</p>
妖族和人族，两边对峙了何止几千年。</p>
是死敌当前，也是知根知底的老相识。</p>
但凡在这对峙期间，有一方掉链子了，都不可能一直维持这样的局面到如今。</p>
妖族近千年以来，处于稍弱的防守阶段，但人族对它们的压迫，也许并没有，人族官府以为的那样，是绝对的压制。</p>
至少陈玄帆从对方派出的，拦阻自己的妖王们的实力推断，就不相信，妖国的高端战力，比人族的大修士要弱多少。</p>
甚至，妖族因为有着种族和血脉上的天赋，也许还要更强。</p>
那它们退居到十万大山，其中原因就耐人寻味了。</p>
以此反推，妖族在人间界有修行练心的红尘劫，人族修行界对此似乎也没有多加阻拦。</p>
修士之中，有些人还和妖族的一些大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p>
这些年里，一直有修士或者凡人，去十万大山的妖国之内居住生活，在其中娶妻生子。</p>
“嘶~该不会，这就是妖族应对灵气匮乏，所选择的一种策略吧？”陈玄帆眉头紧皱。</p>
妖族在以一定的让步，换取和人族共生。</p>
灵气匮乏对它们不仅是修为境界的困境，还有血脉子嗣繁衍的问题。</p>
妖族越是强大的血脉，就越是难以诞育后代。</p>
而灵气的变化，使得它们的成长变得很困难。</p>
……就像是，那些退化的灵植和灵宝。</p>
退居十万大山，不仅是一种让步，也可能是为了保护这些强大的血脉。</p>
陈玄帆不愿意细想这种猜测。</p>
每天死在人族和妖族对战中的两方军卒，可不在少数。</p>
即便他也明白，以两边久远以来积攒的血仇，不发生战争是不可能的，但他很还是很难接受。</p>
因为这意味着，修行界和世俗权贵的决策者，在将普通的修士和百姓，当做蒙蔽和愚弄的对象。</p>
当然，妖族和人族的对立仇恨，是任何人都难以消弭的。</p>
陈玄帆肯定也做不到。</p>
也许过上几百上千年，面对外域来客，它们有在时光流逝中，化敌为友的可能。</p>
但是现在，死敌还是死敌。</p>
或者，就算是外域的威胁降临，双方也会有对抗或者合作的分歧。</p>
这都说不定。</p>
设想过于遥远的未来，无疑是很愚蠢的。</p>
因为所思所想的东西，很可能不会出现。</p>
所以陈玄帆就当自己的这种想法，是脑子里过了一阵风，吹过去就完了。</p>
他还要马不停蹄的赶去，下一个目标所在。</p>
“嘶嘶？”</p>
“东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