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被裴炎这么一挑拨，确实叫苦不迭。</p>
但此时的他，也确实没心思去理会这些。</p>
因为他总算是发现一个BUG了。</p>
早先受限于历史知识，他无法得知裴炎确切的去世时间，只能大概知道，裴炎早该死去，却没有死成。</p>
但对于骆宾王，李秘却是知道的。</p>
这家伙可是唐初四杰之一，七岁就写出了《咏鹅》，妥妥的大才子一枚。</p>
他非但写了讨武曌檄文，还是反贼集团的军师。</p>
这个反贼集团的首脑就是檄文标题上的徐敬业，徐世绩的孙子！</p>
但徐敬业造反，是紧接武则天废除中宗，武则天在二月废了皇帝，徐敬业九月份就造反。</p>
可武则天废黜中宗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两三年了，怎么此时才造反？</p>
李秘意识到，历史轨迹或许发生了改变。</p>
但历史的大趋势是如何都无法逆转或者更改的，否则就会出现穿越者的祖父悖论。</p>
到底是谁在暗中改变这些？</p>
李秘突然意识到，要么是自己，要么另有其人。</p>
若是自己也就罢了，若是别人，那可就未必是好事了。</p>
李秘还在寻思之时，白玉婵已经放弃了挣扎。</p>
她如实地朝武则天禀报道：“圣人，这檄文，臣心中有人选，但不能说……”</p>
“是不能说，还是不知道？”</p>
武则天皱起眉头来。</p>
“是不能说。”</p>
“你且过来，只与我一个人说。”</p>
白玉婵松了一口气，凑近了，朝武则天禀报道：“圣人，这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不如杀了裴炎老贼……”</p>
武则天算是明白了。</p>
杀了裴炎，自然也就没人能看武则天的笑话了。</p>
但武则天是多么争强好胜的性子，即便裴炎死了，但他的嘲笑如何都没法随着生命的消逝而消失。</p>
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p>
一旦杀了裴炎，他只会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人世，武则天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了。</p>
“索元礼！白玉婵不能说，那便由你来说！”</p>
索元礼一直站在人群后面，被点名之后也吓了一跳。</p>
他迟疑了片刻，到底是选择了模棱两可的答案。</p>
“圣上，不管是谁写的，臣三日之内，必定能揪出来！”</p>
武则天大怒：“来俊臣！”</p>
来俊臣咬了咬牙，跪倒在武则天面前：“一天，臣只要一天时间！”</p>
这是要当着武则天的面，彻底卷起来了呀！</p>
见得此状，裴炎得意地大笑起来：“此事济矣！”</p>
“一群废物！”</p>
武则天忍不住一脚踢翻了来俊臣，后者还不得不配合着，极其夸张地翻了好几个跟头，滚出老远才停下。</p>
“一行法师，你能否为朕解惑？”</p>
张遂本就不是臣子，更不屑于武则天的权威。</p>
武则天强行将他带入宫中，已经让他非常不满，他哪里会替武则天挽回面子。</p>
“小僧醉心算术，无暇他顾……”</p>
武则天正要发怒，李秘却是干咳了一声，狠狠地瞪了张遂一眼。</p>
李秘算是看清楚局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