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滑向了她的口袋，将阮青那串价值四百万的翡翠项链，悄无声息地转移到舒然身上。</p>
“要钱比你有钱的多的是，要权比你有权的也不少，怎么你就是名门闺秀，我们就是名媛，交际花。”</p>
“你以为你是鹤立鸡群，其实就是披着蟒皮当龙袍。”</p>
舒然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快要裂开的尾骨上，根本没注意到秦念念的小动作。</p>
不过如此，把她骗到洗手间就玩这些小把戏！</p>
舒然真是发自骨子里瞧不起秦念念，哪怕她顶上了秦家人的姓。</p>
“我是不自量力。”</p>
舒然忍着疼站起来，撑直自己要往下弯的腰，仰头看着，“秦念念你在我面前高贵什么？”</p>
“信不信我抽你。”</p>
秦念念气急败坏，扬起手就要来打舒然。</p>
舒然抬起胳膊挡住，眼神突然很锋利，“你给秦野当了二十四年妹妹，你有把自己当过秦家人吗？”</p>
“我不是秦家人是什么！”秦念念发了疯，张牙舞爪，“舒然，你不得好死，你这张破嘴我今天一定要给你撕烂。”</p>
有那么一瞬间，舒然都想抬手呼她脸上。</p>
忍了又忍。</p>
“我说错了吗？”</p>
“秦家人要脸，你自己做过什么给他们留脸的事？”</p>
“你合伙周婉仪来欺负我，丢的只是我舒然一个人，还是只是舒家的脸？”</p>
秦念念被问得哑口无言，还在想要怎么回答。</p>
舒然忽然甩开疼的手，“要想别人打心底里看得起你，你就先得把自己当个人。”</p>
说完，舒然直接离开洗手间了。</p>
她不敢回头，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p>
舒然扶墙走着，膝盖的布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红色的脏东西，应该是周婉仪的红酒。</p>
她清醒地骗自己，她不敢停下，一旦停下就会变得软弱。</p>
原本两分钟的路，舒然硬生生花了五分钟才回到宴会厅。</p>
杯觥交错，酒酣耳热。</p>
有人主动迎了上来，“舒小姐，我们一起喝一杯？”</p>
被冷落整场的舒然有些惊诧，没让自己露出半点狼狈，接过来人递过来的香槟杯。</p>
“我敬您。”</p>
舒然和他碰杯，然后浅浅喝了一口。</p>
见有人成功，后面蠢蠢欲动的人，也都端着杯子过来。</p>
“舒小姐，我们喝一杯。”</p>
“舒小姐，我们喝一杯。”</p>
“舒小姐，以后还请多多照顾。“</p>
舒然一连喝了好多杯，这么高密度的应酬，是这两个月不曾有过的。</p>
发生什么事了？</p>
难道他们还知道，她被秦念念欺负后，那番以德报怨？</p>
莫名其妙嘛不是。</p>
她只是机械的微笑举杯碰杯，仰头浅饮。</p>
不知道是疼，还是酒上头，舒然双腿渐渐有些发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