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个毛线团，秦野就差把人类勿近的标语打在公屏上了。</p>
要是放在古代，他可能会为了抢夺“孤”这个称号，不惜冒着诛九族的风险，也要把皇权推翻。</p>
就他架子大，谁还不是个傲娇小公主。</p>
下午四点，卫老派秘书到月翠湖。</p>
舒然和秦野接到消息，提前十分钟站在门口等。</p>
秦野见她脸色很不好，还是问了一句，“能坚持？”</p>
舒然用手指戳了戳脸，咧嘴笑笑，“我这是病态妆。”</p>
秦野遇到知识盲区，不耻下问，“什么妆？”</p>
“病态妆。”舒然一字一句回答，“是不是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p>
秦野蹙眉，明明就不舒服，为什么还要化妆？</p>
“挺像鬼。”</p>
舒然憋嘴，“是我化妆技术不好，不过你以后出门碰到其他女鬼要小心，说不定就是化妆骗你的。”</p>
“我能和你直说，别人保不齐就会在你面前装可怜。”</p>
直男嘛。</p>
抹了口红就是化妆，不涂口红就是素颜。</p>
秦野垂眼，不可理喻地发问，“别人可怜，是我造成的？”</p>
舒然被他的脑回路，再一次打败。</p>
重点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p>
舒然看到有车上来，微笑着从唇边挤出音节，“怠慢了卫老，也不是我造成的。”</p>
秦野面不改色，“主要还是看你接下来的表现。”</p>
哎，除了在这里，舒然就没深刻理解过恭维人的小心翼翼。</p>
爹爹倒了，她真成了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p>
卫国东派来秘书夏远洋。</p>
车停，秦野先是迎上去，脸上热情的笑容，显得他好像真的很高兴似的。</p>
“夏秘书好”</p>
“秦总，您好。”</p>
两个男人握手，秦野借着晃手的时候，言语自然地出声，“您比我虚长两岁，我叫您一声夏哥，您叫我秦野就行。”</p>
“您好。”</p>
舒然和夏远洋微笑颔首示意的时候，余光飘向秦野。</p>
能屈能伸啊。</p>
“那我就叫你秦野，你叫我夏远洋就行。”</p>
夏远洋年纪轻轻就是卫老贴身秘书，岂非等闲之辈，“卫老得知舒小姐病了，叫我带了他老人家亲手做的象棋，给舒小姐解解闷。”</p>
礼是送给舒然的，只能是舒然去接，“谢谢卫老的关心，也谢谢您百忙之中来一趟。”</p>
她举止优雅，谈吐大方。</p>
但是心里却隐隐不安，卫老这份礼送的可不太寻常，怕是别有深意。</p>
秦野给她递了个眼神，舒然心领神会地把想要琢磨的心思打住。</p>
秦野很“贴心”，把礼物从舒然手中接过，“外面风大，到里面去坐吧。”</p>
夏远洋见舒然的确很虚弱，站着都要秦野轻轻扶着，他出声说道：“客随主便。”</p>
舒然没让秦野扶，走在两个男人身后。</p>
不管是送的礼，还是夏远洋故意分割开来的称呼，舒然都嗅出浓浓的，卫老对秦野的警惕。</p>
到了屋里，夏远洋和舒然落座，茶泡好。</p>
秦野起身开口，“我先去三生堂给舒然取药，你们先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