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人能当饭吃的话，你们还会连口干粮都混不上？”</p>
“我不过是做了你们不敢做的事，我爽了，我快活了！你们就一辈子在这个山窝窝里受穷等死吧！”</p>
郑老大平日里是个沉稳的性格，此时也被赵六的歪理邪说气得胸口剧烈起伏。</p>
“你可以快活，没人拦着你！可你屡次三番害人，你根本就不配称作是人，你就是一个自私忘义、不择手段的畜生！”</p>
“郑老四就算是死了也活该！”赵六撑着地面半抬起身子，眼中满是狰狞的恨意。</p>
“我在山上至少已经猎了六头狼，向来平安无事，没有任何人知晓。”</p>
“如果不是他非要逞英雄去救那几个牛棚的老东西，狼群根本找不到我！更不可能会牵连到杏花村！”</p>
赵六举起自己的右手，断指处可怖非常，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疯癫了。</p>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被狼咬掉一根手指头，我现在连筷子都拿不了！这是他欠我的！我就是要他死——”</p>
赵六用残缺不全的手指着郑家老小，歇斯底里地嘶吼。</p>
“是你们害我被批斗，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被折磨了三天两夜，我就是要你们尝尝什么叫痛苦、叫难受！”</p>
赵六大吼大叫，突然间目光触及到站在人群缝隙中的母狼，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后撤。</p>
“是它……”是咬断他手指的那头狼！</p>
人头攒动，赵六很快看清了坐在狼背上的祁月。</p>
祁月也正在冷眼看着小丑一样满嘴胡言的赵六。</p>
既然这么喜欢下药，当然不能错过自己的好手艺。</p>
祁月站在人群后，手指隔空一拨，院子里掀起一阵凉风，铁盒子里的药粉被吹动，颗粒没入风中，钻进赵六的喉咙。</p>
别人没看见祁月的动作，可赵六却看了个一清二楚。</p>
他忽觉嗓子眼一阵异样，没过半分钟，浑身就泛起一阵难耐的瘙痒。</p>
“啊……”赵六感觉呼吸越来越紧，每个毛孔都逐渐变得燥热起来。</p>
这感觉，不正是他那剂催情药的效果吗？</p>
赵六瞪大眼睛，药盒明明在那个女知青手里，怎么会凭空出现在自己的体内。</p>
赵六的手指在地上用力抓挠，体内的狂躁让他的目光都开始涣散。</p>
赵六浑搅搅的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现在的天气阴沉沉的，空气都黏腻得要命，哪里来的风？</p>
刚才祁月隔空拨弄的那一下，紧接着就是一阵凉意，这让他想起了之前去郑家借粮时，自己就是被这样一道风打趴在地的。</p>
“她是……她是妖女！”</p>
电光火石间赵六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放大，惊惧地遥指着祁月。</p>
“她会妖法……狼群下山肯定也是她教唆的！”</p>
“啊！！”赵六捂住左眼，鲜血从指缝涌出。</p>
郑小二放下弹弓，小脸阴寒。</p>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打烂你的狗眼！”</p>
赵六确实无法再胡说了，强劲的药效一浪接着一浪，他已经在难耐的欲望中迷失了。</p>
他躺在地上疯狂扭动着，双手拼命扒着自己的衣服，嘴里不断发出令人作呕的呻吟。</p>
“把他的嘴堵上，带进屋里绑起来。”村长厌恶得别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