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武清歌叮嘱了一句，便又去接着倒酒了。</p>
郑老二促狭地看着郑老四不自在的反常样子，不怀好意地撞了下他的肩膀。</p>
“有情况？”</p>
郑老四慌忙抬头看看左右，压低声音佯怒道：“别乱说！”</p>
郑老二已经是三个娃的爸了，对这种事看得透透的。</p>
“那怎么不见她嘱咐我注意安全？”</p>
郑老四装木头人，不搭理郑老二的话茬，耳尖却悄悄红了个透。</p>
村长招呼一声，端起一碗酒。</p>
“这碗酒，我敬各位老少爷们，你们都是杏花村的勇士！上了山互相照应，平安回来！”</p>
魏主任也以茶代酒，为大家打气。</p>
“我们就在山脚下，等着大家凯旋！”</p>
“好！”</p>
一呼百应，群情鼎沸。</p>
“老四，我敬你。”赵六端着一碗酒走过来。</p>
郑老二手掌抵在碗上，往回推了一把。</p>
“老四手伤还没好，今天不喝酒。”</p>
赵六假意扇了下自己的脸，又倒了碗茶水来。</p>
“你瞧我粗心大意的，差点忘了老四受伤了，那就拿这碗茶代替吧。”</p>
“老四，开会的时候我多有得罪，你别放在心上。你是条汉子，这碗茶我单独敬你，给你壮行！”</p>
这个赵六刚才还嚷嚷着让魏主任惩罚他，现在又无事献殷勤，郑老四心里犯嘀咕，站着没动。</p>
赵六见状痛快地一口将碗中的茶干了，亮了下空碗底。</p>
“这下你总放心了吧？”</p>
郑老四和郑老二对视一眼，郑老二斜了斜嘴角。</p>
“你个老小子，悔悟的还不算迟。看在你之前救过小二的份上，就原谅你一次。敢再犯浑，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p>
赵六谄媚地连声称是，郑老四和赵六碰了碰碗，喝下了他敬的茶。</p>
打狼小队三十几号人拿上家伙钻进了山林，寻找狼群的踪迹。</p>
“黑子，去！”</p>
一位老汉拍了拍身边大黑狗的头，它立刻闪电一般蹿了出去。</p>
“老伯，您这狗真能找到狼群吗？”有个热心跟来的知青好奇地问道。</p>
他们必须要在日落前速战速决，天黑了就更麻烦了。</p>
没等老汉说话，郑老二已经抢先开口。</p>
“别小看黑子，这条狗可是耿老伯养了六年的看家狗，立过大功！”</p>
“什么功啊？”</p>
“去年村里出了贼，待发的粮票差点被一窝端了！还是黑子追着气味抓到了贼。有它在，一准儿能找到狼的老巢！”</p>
除了耿老伯，还有几位村民也带了自家的看家狗来。</p>
狗的嗅觉和听力都比人强，有他们在，大家安心不少。</p>
众人保持着锥形的队列前进着，郑老二捏紧手中的烧火棍，低声嘱咐郑老四。</p>
“一会儿碰上狼了别逞强，躲我身后。你手还没好呢，要是伤着筋骨就麻烦了。”</p>
郑老四当然不可能做缩头乌龟，不过为了不让郑老二担心，他还是应了一声。</p>
“慢。”</p>
耿老伯在队伍中停住，抬手制止了大家前进的脚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