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去，祁月张开小胳膊，咿咿呀呀地往郑小五身上靠。</p>
“小七，你想跟我一起去？”郑小五试探地问道。</p>
祁月眨巴着水灵灵的眸子，仍朝着郑小五使劲儿，当是默认。</p>
左右无事，祁月倒真想出门去转转。</p>
况且大寒日下得雪最是干净，这里虽然灵气稀薄，但至少空气清新，出去逛逛也没坏处。</p>
郑小五早就想把小七抱出去炫耀了。</p>
小壮那个妹妹长得又黑又胖，还总爱哭，逗两下就咬人，一点儿也不招人喜欢。</p>
哪里比得上小七，像一只刚煮熟的白面汤圆，温温热热的，水嫩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p>
四下瞧瞧，大人们都不在家。郑小五想着，就在门口给他们看一眼，也不走远。</p>
咬着牙把手伸进棉袄里，郑小五用肚皮暖着自己的手心。</p>
等冰凉的掌心缓过来些了，郑小五才拿起一张小棉被把祁月包好，带上郑老太亲手缝的兔皮帽子。</p>
转着眼珠上下打量，郑小五又在祁月身上加了一条厚厚的毯子，成功将祁月裹成粽子后，才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头抱出门去。</p>
几个男孩见郑小五抱个团子出来，都围上前，好奇地打量。</p>
“郑小五，这就是你七妹？”头戴瓜皮帽的男孩问道。</p>
郑小五骄傲地点点头。哼哼，闪瞎你们的狗眼。</p>
“真水灵儿，比俺城里那个表妹还水灵儿。”</p>
“这眼睛顶俺两个大了……”</p>
“之前在村长家看见啥稀罕物来着……对，洋娃娃！小五的妹妹简直和洋娃娃一样好看。”</p>
小壮没什么兴趣。</p>
自家妈妈的奶水好，妹妹生得壮实，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郑小五干瘦的像个猴子似的，他妹妹能有多惊艳。</p>
可听着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赞叹，那个瓜皮帽甚至强调郑小五的妹妹比他妹妹还可爱，小壮终于还是没忍住，半信半疑地凑上前去。</p>
不看不知道，小壮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精致的小女娃，简直比年画上的还要好看。</p>
不知不觉间，小壮像是被祁月一双盛满水光的眸子迷住似的，伸出手要去掐祁月的小脸蛋。</p>
“啪！”</p>
郑小五一把将小壮的手拍落，不满地瞪着他。</p>
黑乎乎的脏爪子还想摸小七，自己不洗十遍手都舍不得碰！</p>
“干啥！你妹妹是豆腐做的？摸一下都不行。”小壮叉腰。</p>
郑小五像护小鸡崽似的把祁月紧紧搂在怀里。</p>
“看看就得了，还想上手啊！谁知道你刚才摸过啥，别把我妹妹白净的小脸蛋碰脏了。”</p>
郑小五面上咋呼，其实心里爽翻了。小壮天天显摆他妹妹，现在见了小七，让他知道知道啥是真正的天仙！</p>
小壮被郑小五脸上明晃晃的嫌弃气得直喘，“刚才你还欠我一把炒玉米呢，你让我摸一下，我就算你还上了。”</p>
郑小五气闷，“那是你走了狗屎运，不信咱俩再来一把！”</p>
小壮见郑小五主动上套，非但不恼，还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p>
“走，去林子里！我非叫你输得心服口服。”</p>
骰子是不学无术的赌鬼才碰的东西，小壮他们只敢躲起来玩儿。</p>
沉吟了一会儿，郑小五裹紧了祁月身上的毯子跟上。只玩一把就回来，奶奶他们应该不会发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