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谷看着钱宇,神情很无语:“宇哥儿,丁府可是咱们庆丰县第一府,就算是县太爷,想进去也得投拜帖,丁老爷只有丁姐一个女儿,她的寿宴可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就算我姐,要不是和丁姐有些情分,也进不去她家的门,更别你我了。”自从和钱宇混熟了后,禾谷已经不愿喊钱宇“钱大哥”了,用他的话,咱俩非亲非故,喊你大哥就吃老亏了。
原来是自己会错了意,钱宇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那让我干什么”
“砍柴啊”禾谷理所当然:“我姐这一走,估计要好几,布衣大叔那又不能断柴,只能你去砍了。”
钱宇不禁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砍柴,他确实想多了。也难怪会如此,自从钱宇考上大学,一下成了老家十里八村的名人,每次回家,就有无数街坊邻居请他去主持婚礼葬礼,是沾沾他的文气,你让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子去研究婚庆所和殡仪馆的流程,简直要命啊他都已经有后遗症了。
禾穗看着钱宇,一脸歉然:“钱大哥,真对不起,我原本已和布衣大叔好,只是因为丁姐的寿宴,丁家一下从盐井订了三百斤盐,大家实在忙不过来,才想让你去帮忙”
钱宇连忙摆手:“没事,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尽管放心去吧,家里的事不用担心,保证给你办好”这是钱宇的心里话,如果不是身体虚弱,他早该做点什么了,特别是禾穗一个女孩出去砍柴,他却什么都干不了,绝对是一种煎熬。
禾穗还是不放心:“嗯,谷子,你和钱大哥一起去,路上注意安全,能干多少是多少,实在坚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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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休息”
禾穗急急忙忙的走了,钱宇二人准备了一下,然后出发。
作为韵溪村的独特标志,韵溪离禾穗兄妹的家并不远,潺潺的溪水顺流而下,偶尔遇到凸起的礁石,不时能看到泛起的水花。沿着溪流向上,有一大片丛林,可惜此时已近初冬,原本碧绿的叶子已泛黄落地,丛林中只剩下一片萧索。
当然,随着冬季的到来,很多树干枯死断折,极易燃烧,成为韵溪盐井煮盐的燃料来源。韵溪土地贫瘠,庄稼少有丰收,除了偶尔在丛林打些野味外,韵溪村民的主要经济来源就是韵溪盐井,这也是禾穗姐弟赖以生存的根本。
百十年前,一位匠人无意发现此地含有大量盐矿,此人立刻召集亲朋好友,倾尽家财挖出一口盐井,于是就有了韵溪村,百十年过去,方圆千里内无数村子因为各种灾人祸而消亡,但韵溪村始终屹立不倒,可见先人的无穷智慧。
走在溪边柔软的草地上,听着叮叮咚咚的水声,在屋里快憋出病来的钱宇精神大好,他指着溪水尽头的丛林,笑着问:“咱们是去那边砍柴吗砍完的柴送到哪”
看钱宇兴奋的样子,禾谷很是不解:“对啊,不过丛林边缘的柴禾已被砍的差不多了,咱们必须往里走很远才行,布衣大叔在下游,拐两个弯就能看到。”
钱宇见禾谷情绪不高,可能是禾穗的离开让家伙不适应吧,他好心的宽慰:“不用担心你姐姐,她只是去丁府帮忙,很快就回来了,你不是丁府是庆丰县最有钱的人家吗,想来丁家不会让她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