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莹尖叫一声，猛地冲过去夺下录音笔。</p>
般姝顺势松手，微笑，“里面没有其他东西喽。”</p>
“哈哈哈，你太笨了，”许莹莹嘲笑她，“你在我面前放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到所有人面前去放，不过哈哈哈！现在这个录音笔在我手里，我看你还能拿我怎么样！”</p>
“也就是说这的确是你的声音？”</p>
“那又怎样，不会有人知道！”</p>
般姝无辜眨眼，指了指其他三人，“那他们呢？”</p>
应酌星久久缓不过神，他不相信他一直爱慕的莹莹姐是这样的人，“莹莹姐……”</p>
校医也面露震惊，没想到眼前这个温婉的女生居然能说出那样恶毒的话。</p>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p>
他怜悯心疼地看着那个一脸平静的少女。</p>
真不敢想象她经历了什么！</p>
闻戾面目表情，大概是早有准备，因而并不怎么惊讶。</p>
只是从心尖传遍全身的涩然让闻戾脸色白了白。</p>
他见证着般姝越来越漂亮，越来越精致，后来她的容貌几乎纯白到妖冶。</p>
因为天使拥有昳丽到极致的美貌，虽然五官还未出落完全，但已然能窥见她日后颠倒众生，美到惑人的面容。</p>
如果，他能早点遇到她。</p>
早一点将她好好地保护起来。</p>
谁都没有办法伤害她半点。</p>
那样，她一定有这世间最清澈纯净的眉眼，她一定有这世间最漂亮的弯唇。</p>
而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这样想，如果我能早一些保护她就好了。</p>
尤其是十三班教室，蔓延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静。</p>
众人的视线若有若无瞥见那个灰扑扑，脸色涨红的女生。</p>
尤其是马雨齐，她根本不敢抬头，一想到她曾经那么恶毒地欺负过一个女孩，居然在运动会上还妄想，妄想和这个美丽的少女交朋友。</p>
她别怪自己就好了吧。马雨齐想。</p>
马雨齐苦笑起来，喃喃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们怎么能那么欺负般姝，我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p>
教室鸦雀无声。</p>
般姝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哪怕知道也不在意。</p>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得到这些人的忏悔。</p>
那有什么意义。</p>
她想要的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许莹莹和许文芳的人面兽心，她要这母女俩加倍尝一尝原身曾经经受的苦楚！</p>
她要所有人都清楚地意识到，他们手上沾了杀人的血。</p>
他们亲手杀了一个年轻的，对这个世界抱有善意的女孩。</p>
“你知道，甚至参与其中，乐此不疲……”般姝凄然一笑，“你给他们提那些捉弄我的好点子，不得不说，真的很有用，每一次我都痛苦得想要去死。”</p>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那么欺负我，我犯了什么罪……啊？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攻击我？为什么要吓我？为什么要把我按进水池里不让我呼吸？为什么拿我的身材取笑我？为什么要看我的东西，甚至在整个学校传播？”</p>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我也有喜欢人的权利，你们为什么要嘲笑我，笑我恬不知耻，说我恶心，说我浑身都是病毒……”</p>
“许莹莹。”</p>
少女那双干净漂亮的黑眸怔怔落下滚烫的泪水。</p>
“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么？就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伤害我之后，然后对全世界宣扬，我有一个不懂事的妹妹，而你是一个好姐姐……”</p>
少女后退数步，双手痛苦地抵着额头，“为什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么？”</p>
她怔怔落泪。</p>
离众人很远。</p>
仿佛下一秒就要离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