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还是无法抗拒草乌丹的诱惑，答应留宿了。</p>
到了第二天，鲁授师直接带他去上早课，其余弟子见了，都露出羡慕的神情。</p>
那些资深师兄都猜出，鲁授师看中王福，要收他为弟子。</p>
怕是等五年期一满，王福就会拜师，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了。</p>
云阳观中，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属于最底层，学习修炼资源普通，但若是被授师看中，收入亲传弟子，就是鱼跃龙门，平步青云。</p>
课上，屠大有几人靠过来，找王福数说话，话里话外，意思就是发达了别忘了兄弟。</p>
连陆翰升这位县令公子，也放弃往日矜持，一口一个‘王兄’。</p>
他还许诺，和县令父亲打招呼，给老王家多划些地。</p>
明眼人都看出，王福今非昔比，现在不烧冷灶更待何时。</p>
然而，课上到一半，突然有人在堂外呼唤鲁授师。</p>
“谁啊？”</p>
鲁授师中断讲课，快步走出二间堂，王福回头看，是昨天遇到的英俊小生，鲁授师的六弟子。</p>
二间堂窃窃私语，均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p>
鲁授师归来后，留下一句话，“早课自习，我去去就回。”</p>
原来是有事离开了。</p>
他一走，二间堂气氛放松下来。</p>
屠大有几人围着王福，追问他在鲁授师那边的见闻，听得大呼小叫。</p>
欢乐的气氛还没过多久，一道人影出现在二间堂中，众人见了来人，安静下来。</p>
……</p>
“掌殿叫你找我，可有什么特别吩咐？”</p>
路上，鲁授师从容迈步，询问弟子。</p>
六弟子摇摇头，“没别的吩咐。”</p>
这次是丁掌殿叫他商谈事情，只能中断讲课离开。</p>
离开前，鲁授师特别叮嘱王福别乱走，等他回来一同回家。</p>
“丁掌殿派谁来传话的？”</p>
“綦毋授师。”</p>
六弟子老实回答，</p>
不好！</p>
鲁授师当场停下，朝着脚下一指，风驰电掣朝二间堂返去。</p>
等他到了堂内，见到一群弟子熙熙攘攘，唯独没了王福踪迹。</p>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p>
“王福呢？</p>
他随手抓来一个弟子，“和我同来的那个？”</p>
“刚才綦毋授师来了，把他带走了。”</p>
鲁授师呆若木鸡，手一松，那位弟子落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p>
“基老贼，我和你不共戴天。”</p>
……</p>
相比鲁授师的住处，綦毋授师的院子，就要冷清许多。</p>
綦毋授师，本就沉默寡言，他挑选的弟子仆从，也都是不爱说话的，周围环境寂静无声。</p>
王福挪了挪压在身下的脚，调整盘坐的姿态，被带到这里，已经有大半个时辰。</p>
基毋授师坐在对面，始终不说话，看着他动也不动。</p>
到底要干什么呢？</p>
“王福，跟我学。”</p>
天呐！</p>
王福曾听人说过，秦毋授师说话，从没超过四个字，今天破天荒了。</p>
“我学。”</p>
跟谁学不是学？王福想得很开。</p>
綦毋授师取来一大本厚厚的范本，里面都是各种符文，让王福当场临摹。</p>
如今开小灶，自然不必正式课堂，戒尺没有了，换做一根教棒，王福下笔时专门指点错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