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小年夜要祭灶。</p>
趁赵然休息的时候，苏淼带着顾泽寒专门去市集上买锅盔。</p>
那种圆圆的，小小的，厚厚的，用大铁锅烙出来的手工饼。</p>
“每年小年，我妈妈都会带我来这里买锅盔，然后再买一串鞭炮，不过前几年禁了烟花炮竹，不能放鞭炮，我还失望了好一会儿，我妈妈倒是很高兴。”</p>
或许因为赵然能回家，又或许是因为小年夜，到处喜气洋洋，以至于苏淼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话也变多了。</p>
“哦？”顾泽寒耐心问道，“为什么？”</p>
“当然是因为她害怕放炮啊！”苏淼笑道。</p>
赵然哪里做过这个。</p>
以前苏家都是下人管这些，后来离婚了，就要赵然亲自放炮。</p>
这可难死赵然了。</p>
好在左邻右舍都比较好，看到了会帮衬一二。</p>
可有时候人家也忙，赵然就只能自己上。</p>
每次吓得赵然吱哇乱叫。</p>
也就这个时候，苏淼才能看见温柔优雅，沉着冷静的妈妈，还有小孩子的一面。</p>
顾泽寒笑道：“不怕，以后有我了，家里的烟花炮竹我都包了。”</p>
“你不怕吗？”</p>
“这有什么怕的？”</p>
“也是，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当然不怕。”</p>
两人买了锅盔，又买了烟花炮仗，还买了不少苏淼和赵然爱吃的东西。</p>
这才大包小包回家。</p>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林深已经安排人，把小年夜要吃的食材送过来了。</p>
赵然也醒了，见两人回来，高兴的直招手。</p>
“太好了，我下午还想着今天要吃饺子，没想到阿寒这么贴心，都派人送过来了。”</p>
顾泽寒笑到：“那咱们晚上包饺子。”</p>
“好啊！”</p>
苏淼举手：“我也来我也来！”</p>
“肯定少不了你！”赵然扭头对顾泽寒说，“淼淼包的饺子可好看了，等下你就看好了。”</p>
“对了，你不回家可以吗？”苏淼忽然想起祁清雅来，“今天可是小年夜，你应该要回寒水居的吧？”</p>
“不用，我们不过小年。”</p>
“啊？”</p>
“是真的。”</p>
以前顾洪英在的时候，也喜欢过大大小小的节日。</p>
自从顾洪英死后，顾泽寒就带着祁清雅到处逃命讨生活。</p>
再后来，回到了顾家，一天到晚只想着怎么把顾氏，从那些人手里抢过来，怎么给爸爸报仇。</p>
每天勾心斗角的，哪里还顾得上过这些节日？</p>
别说是小年夜，就是除夕他们都很少过。</p>
反正对顾泽寒而来，过不过年，时间照样过，没有什么不一样。</p>
苏淼默了默。</p>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点心疼。</p>
苏淼的想法太好猜，什么都写在脸上。</p>
顾泽寒不用猜你都能看出来：“心疼我了？”</p>
苏淼如实说道：“你过的还挺可怜的。”</p>
可怜？</p>
顾泽寒有些稀奇。</p>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满是心疼的语气，说他可怜呢！</p>
觉得挺有意思的。</p>
顾泽寒揉了揉苏淼的脑袋：“没关系，以后有你陪着我，就不可怜了。”</p>
“是啊，最好再生个小宝宝！一家三口团团圆圆。”一旁包饺子的赵然，趁机插话。</p>
苏淼脸色微红：“妈！”</p>
赵然假装没听见，指着苏淼包的饺子，对顾泽寒说道：“淼淼包的饺子好看吧？我说过，我女儿包的饺子是最漂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