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腥恐怖的一幕让高命想到了镇子口的那些黄大仙,人和黄皮子在鬼神眼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名字,前几任梦祀身上的名字全不见了!”傅书颤颤巍巍的,声音中都带着一股股凉气:“是我们遇到的那个梦祀干的!它把所有人梦中的名字都偷走了!那个梦祀绝对不是人,它是谁的皮?它是个什么东西?”
“别着急。”高命扫视四周,他既没有找到傅书所说的姓傅的黑色牌位,也没有在这里找到张明礼的绝望。
“你让我找的东西是不是被更夫拿走了?”高命有些疑惑:“我曾在更夫家里看到了类似的供桌和牌位,他说那是一位位更夫留下的,只有我成为更夫后,才能告诉我其中的隐秘。”
坦白讲,更夫家的那面墙都比这里更像是祠堂,至少在更夫家里,老更夫是真正在尊重逝者,也在诚心祈求祖先保佑。
“有可能,更夫的香火不能断,他们代表着折梦镇的秩序和时间,更夫估计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把东西转移走的。”傅书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去找更夫?”
“千万别,你可不要以为更夫是什么好人,代表规则的人往往最为冷漠无情,他如果被逼急了,会强行摘掉你的头,让你帮他续上香火。”傅书叹了口气:“那十三个有机会成为不可言说的鬼神,没一个好对付的。”
血雨落在窗户上,打湿了祠堂的白色窗纸,黑暗变得更加幽深,温度开始飞速下降,炉火和烛灯已经无法带来温暖的感觉,整个折梦镇仿佛都在朝着深渊不断下沉。
街道上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多,高命打开祠堂后门朝外面看去。
受够了黑暗和痛苦的镇民三三两两朝着灵观移动,他们从漆黑的家里走出,带着向往,不顾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危险,仿佛被勾了魂似的,一心要进入灵观。
他们以为那里是仙宫,存在解脱的妙法,可实际上那里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巢,他们只是被层层处理后,端上了某个餐桌。
“要不要阻止他们?”白凰刚说出这句话,就被傅书用眼神制止。
同一时间,距离这边不远的唐宅大门再次打开,密密麻麻的纸钱从朱红色宅门里涌出,飘飞的到处都是!
“纸钱又回来了?”
飘飘洒洒的白色纸钱里,一道道身影仿若提线木偶,被黑线操控着,朝九层灵观走去。
“唐老爷管活人的卖命钱,财星忌神管死人的送葬钱,可财星的能力怎么出现在了唐老爷身上?”
“财星为忌,吝啬小气,贪婪成性。”傅书睁大了眼睛:“难道张明礼早就和唐老爷联手了?不对!他们相互之间格外敌视对方,张明礼肯定是用财星的能力在诱惑唐老爷,用贪欲去激发贪欲,借助唐老爷的力量来为自己取回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