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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骚动。</p>
大家眼里，玄真是「得道升仙」的人。</p>
宸王妃这么张扬。</p>
会不会惹怒他身上的仙啊？</p>
谢予音扬了扬手，周围议论止息。</p>
她微眯杏眼，深邃的瞳中尽是寒凛：「你刚说，他仙风道骨，看破天机？」</p>
「是。」谢闻城脸都白了，「为你好，我劝你别太得罪他……」</p>
话没说完，谢予音嗤笑了声，揪起玄真头发！</p>
「谢大娘子都发话了，那本妃更要得罪他了。」</p>
玄真脸色蜡黄，没了人形，头皮一疼，他连滚带爬地求饶！</p>
「饶命、饶命……」</p>
谢予音抓着他头发：「现在开始，看好了。看看你们谢家信奉的仙人，是个什么东西。」</p>
接下来，她抓起把草药，哗地往男人头上抹！</p>
「啊！」玄真嘶叫一声，竭力捂住头发！</p>
百姓们窃窃私语，这是干什么啊？</p>
很快，他们就看到答案了。</p>
不出一刻钟。</p>
「老人」的银须，银发开始掉色，半灰半白，连同枯黑草药落到皮肤上，很是吓人。</p>
月照又拿来一桶冰水。</p>
哗，狠狠泼到老人头上！</p>
众人敛声屏气，眼睛都不敢眨。有人惊呼出声。</p>
「天啊，道长头发黑了！」</p>
「什么变黑啊？那本来就是黑的，被染白了！」</p>
两三桶冰水下去，玄真瑟瑟发抖，现出原样。</p>
哪有什么鹤发童颜。</p>
现在的他，只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最多五十岁！</p>
谢予音轻轻拍手：「看见了吗，谢娘子？」</p>
谢闻城呼吸都快停了。</p>
他握紧拳头，骨节被捏得咔咔响。连头发都是用药染白的，那所谓道行，自然也是胡扯的。</p>
「呵呵。」御王妃率先笑出声，「就这？」</p>
「这也算得道成仙，那本妃也能染，还能用药染成绿的呢。不过价钱得贵点，二十文一次吧。」</p>
没人说话，敢找御王妃弄头发，脑袋怕不是药被削下来。</p>
此时，玄真还死死挡着脸，啪，谢予音扇了他一耳光：「别挡啊，让娘子看看你的脸。」</p>
她两下点了穴，硬转回他脑袋，中年男人被迫面对众人。</p>
沉默。四下寂静。</p>
这下，连太傅和谢闻城都看出来了。某种可怕的预感，陡然生根发芽。</p>
太傅脸色刷白，听自己声音发抖：</p>
「你是……白氏的那个哥哥？」</p>
「你不是死了吗？」</p>
没错，这张脸，和白氏至少五分像！</p>
玄真身子一晃，全身力气都被抽空。</p>
完了，都完了。</p>
谢予音接过水桶，泼去盆冰水——这次是泼给太傅的，三人刹那间成了落汤鸡，整整齐齐。</p>
「谢渊，这次你记性倒不错。十多年前的人都能认出来。」</p>
「这神棍，就是白小妾的外室哥哥！」</p>
「因为是罪妇的儿子，他不能进门，但和白氏感情不错，又学过点算卦，就用旁门左道帮白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