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就此分开。</p>
……</p>
夜寐。</p>
来了之后叶栀就坐在当年文美烟跳楼的包厢里。</p>
这里好多年前是叶家的，后来叶家回到帝都，这边不算大的产业就一点卖掉了，其中就有被梁墨寒收走的这个曾经的夜总会，也是现在最豪华的夜店。</p>
像她现在这种小关系户的身份，跟文美烟一样，是没什么人敢管的。</p>
闲了她就过来做几天，不想来的时候面都不露，账户上工资照打和文美烟一样……</p>
“砰砰砰。”</p>
才刚坐一会儿包厢外面的敲门声就响起。</p>
很快一个有白头发的脑袋便伸了进来，一脸慈祥的往里面看：“叶小姐？”</p>
叶栀心里装着事，反应了一会儿才认出来。</p>
“啊，是你啊。”</p>
上次梁墨寒在刀疤的包厢里面亲她，他就没眼色的来说事，那个差点被梁墨寒开了的老主管，当时还是她求情的。</p>
“进来吧。”叶栀礼貌性的要微笑，又想起上次梁墨寒的话，这里的人没几个好人，能呆许多年的更是老油条头子。</p>
她才又收起了笑问他：“你有事吗？”</p>
“嘿嘿。”</p>
老主管敛笑搓着手走到她身边来，像是终于逮到机会了一样的：“我是特意来谢谢您的，上次寒哥不高兴，我也没敢多言语，亏了您在寒哥面前替我说好话了！”</p>
他怎么这么老还得管梁墨寒叫寒哥啊。</p>
还真是听不习惯。</p>
“那都是小事情。”</p>
叶栀不适应跟不熟的陌生男人呆在一个房间，客套完就又示意他可以出去了。</p>
“哈哈，那…那您忙……”</p>
老主管也看出了叶栀的意思，可转身的动作却又是慢吞吞的。</p>
他一步三回头。</p>
像是有话没有说完一样。</p>
在门口踌躇的半天，就是不肯出去。</p>
耗了足有一分钟后，他才又试探着回过头开口：“叶小姐，您…不是一般人吧……”</p>
“什么？”</p>
叶栀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疑惑的目光里带了几分警惕道：“你什么意思？”</p>
“嘿嘿，店里人都说您是攀上了寒哥，才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但我看着不像。”</p>
老主管也不藏着掖着，他又返回叶栀的身边儿来，见风使舵的讨好：“这话我也就偷着跟您说说，这寒哥是有钱，但他身上的钱味儿没匪味儿重，这反倒是您。”</p>
“我怎么了？”</p>
“您身上的啊，才是钱味儿！”</p>
他在这行干的久了，见的人也多了，男人给的还是自己赚的，先天有钱的还是后有的暴发户，他一眼就能分得出来。</p>
“但凡是来这儿消费的，哪怕是人家故意低调了不说，可黑道白道的也都能瞧的出来！那是当官儿的身上有权味儿，经商的身上有钱味儿！这人的衣服能随便换，可身上的气质那是藏不住的！”</p>
老主管边说话还边观察着叶栀的脸色。</p>
“要不信，您那去菜市场里看看，卖菜的像卖菜的，杀猪的像杀猪的！那买菜的也是一样啊，不常去的跟常去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哪怕他们不开口说话！”</p>
“……”</p>
叶栀听的眉头皱起，有种被人窥探了隐私，边界也被人试图打破的不安感。</p>
她逐渐的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p>
“寒哥有过一个妹妹。”</p>
老主管看叶栀耐心有限也就不在拐弯抹角，说完还谨慎的朝门口看了两眼。</p>
叶栀表情越发凝重。</p>
“嘿嘿。”</p>
他就又继续说：“当然了，不是文姐，文姐那是他后来认的，当初他的亲妹妹，可就是在这间包厢里面死的！是光着身子跳楼死的！”</p>
现在知道这事儿的人可不多了。</p>
当初夜寐大换血过。</p>
现在的都是新人了。</p>
像他这样不起眼的老资格没几个，也没人敢多嘴传梁墨寒的闲话。</p>
叶栀几乎要愣在原地。</p>
“您知道不知道，当时其实包厢里，不是寒哥的妹妹一个女人在的，她还有一个好朋友也在……”</p>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p>
她已经越听越觉察出了不对劲。</p>
梁墨寒说的没错，能留在夜寐并呆久的都是老油条人精，眼光毒辣心眼儿也多的很！</p>
“嘿嘿。”</p>
“这，我是看叶小姐，您每次过来都来这个包厢，不太像是回回都巧合了……”</p>
要真说起巧来。</p>
年轻那会儿他刚来的时候，这儿的老板就姓叶。</p>
“叶小姐您别紧张，我就是随口扯几句闲话，现在年纪大了也该退休了，这不是想着要是还能做点儿什么的。”</p>
他笑的狗腿：“我这人也没别的，就是在这儿呆的时间久，知道的闲话多。”</p>
这算是暗示吧。</p>
不。</p>
是明示！</p>
叶栀倒是真想问问当年的事，可又总觉得这人不可信任，有过之前的经验和梁墨寒的忠告，她现在不敢轻易的相信对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