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说道：“天庭全景图。”</p>
孙袁说道：“正是。”</p>
鲲鹏说道：“这东西你别给我，去给海里的那条鱼。”</p>
孙袁一愣，望着黑雾模样的鲲鹏，若有所思。</p>
鲲鹏妖师继续说道：“你说你来取剑，那你打算用什么，来让我承受这份因果。”</p>
孙袁笑道：“妖师，要是以前，您可从来不会跟我计较这个。”</p>
“看来，您这具斩尸化身，当是恶尸无疑了。”</p>
鲲鹏妖师到底是什么样的呢？</p>
自私？大公无私？恐怕都有。</p>
曾经碧瞳说人形复杂，常有双面性。但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一些老妖怪，又何尝不是如此？</p>
曾经的妖师，在修为达到现在的境界前，可能确实是一个自私自利，充满戾气的的盖世大妖。</p>
也可能确实如他在自己的自传中写的，在加入妖庭之后的那段时光，让他产生了一种改变。</p>
如今，鲲鹏至少已斩二尸。</p>
眼前这具黑雾般的身体，多半是继承了鲲鹏妖师精于利己的恶尸了。</p>
而外面的守卫之鲲与覆天之鹏，是善尸呢？还是自我尸呢？</p>
孙袁曾经有猜测，但如今也没有定论。</p>
鲲鹏妖师说道：“无论你怎样看，都不可能让我白白承担因果吧？”</p>
“虽说你有近似不沾因果的特性，但你的内心，过得去吗？”</p>
孙袁摸了摸鼻子，说道：“妖师懂我。那您打算让我怎么做？”</p>
鲲鹏化身说道：“我确实有事要拜托你，虽然你现在办不到。”</p>
孙袁：……</p>
“妖师先说一说。”</p>
鲲鹏化身说道：“孙悟空被灭世莲子入体，境界被锁死，你也不希望他永远是那个样子吧？”</p>
孙袁却耸了耸肩，说道：“我无所谓啊。”</p>
鲲鹏化身不由得一愣。</p>
他大概不知道，孙悟空已经打算放弃本体，打算以分身为本体的想法。</p>
鲲鹏问道：“你不担心他吗？”</p>
孙袁说道：“我已经见过渡劫之后的石猴了。”</p>
“他已经从大罗仙劫中明悟了太多的事情，他打算将之承担下来。”</p>
“承担？”鲲鹏化身语气中带着怒意：“被别人强行安排的意志，来主宰自己未来的一切，你管这叫承担？”</p>
孙袁拿出了两颗莲子，一颗红莲莲子，一颗金莲莲子，说道：“妖师，类似的东西，您应该也有吧？”</p>
“您曾经见到过不能说出来的画面吧？”</p>
“我不知道我见到的这幅场景，是否与您曾经看到的一样，或者相似。”</p>
他将两颗莲子靠近，功德和业力相互纠缠了起来。</p>
只是那种玄妙的状态还没有展现出来，一道黑雾就将之冲散，结束了这种演变。</p>
鲲鹏化身说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展示这个，我都明白。”</p>
孙袁说道：“三界九劫而灭，归于终焉。妖师，你是逆行者，想阻挡这一股大势，让三界永恒，对吗？”</p>
鲲鹏化身说道：“你已知道，何必多说？”</p>
孙袁说道：“可若是量劫突然终止，会发生什么，妖师您难道不知道吗？”</p>
鲲鹏化身说道：“我自然知道，可我又没有想阻止量劫发生。”</p>
孙袁说道：“但您的做法，却可能会导致这样的结果。”</p>
鲲鹏怒道：“那你说该如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