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挂断了电话,江若禅的耳边还“嗡嗡”直响。她神思恍惚:电话里女人说的那个男人,是自己的老公吗陆沅江,她白衣胜雪清俊丰逸的老公,竟会做出这等龌龊事来去傍富婆不成,又去猥亵幼女不不不,女人一定是气晕了搞错了。是不是还有人和陆沅江重名呢可是对方又怎么找到自己家里的电话江若禅头痛欲裂,她疯狂拨打陆沅江的电话,手机关机。江若禅心如火焚,在家里左一圈右一圈地转圈。
陆沅江一直到半夜才回来。进门开灯,看到江若禅在沙发上抱臂而坐,冷冷地盯着他。陆沅江吓了一跳,笑嘻嘻地走过来,也到沙发上挨着江若禅坐下,伸出胳膊去搂她,说:“怎么这么晚不睡是不是老公不在家,一个人睡不着”
江若禅厌恶地躲开,不动声色地问:“怎么这么晚回来没遇上什么事吧”
陆沅江正脱衣服,准备去洗澡。随口答:“加班呢,能有什么事”
江若禅盯着他问:“有一个叫江燕宁的富婆,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说要告你猥亵幼女,你认识她吗”
陆沅江的身体猛地一震,解领带的手停在半空。又故作镇定,头也不回地答:“发烧了说什么胡话呢”
江若禅再也忍不下去了,“啪”地掀翻了茶几,跳起来,指着陆沅江的鼻子喊:“陆沅江你这个王八蛋,装什么正人君子你天天加班,原来是加到别的女人床上去了傍富婆不成,还骚扰人家的女儿,你是不是人啊你”
陆沅江见事情已经败露,反而镇定了。他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我傍富婆怎么了谁不想过好日子你看咱们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四十平米的房子,厨房小得打不过转身,卫生间只能放下一个马桶,洗澡都困难。花个钱缩手缩脚的,每天为买馒头还是油条而计较半天若禅,你见过人家的生活吗卫生间比咱的卧室都大,吃一顿饭花的钱够我们俩一个月的工资了我不想这样过下去了,我想住大房子,想开好车可指着你我每个月那几个工资,下下辈子也不可能实现。你想就这样蜗居一辈子吗我傍富婆怎么了”
江若禅“啪”地一个嘴巴子搧过去,手震得生疼。她气得浑身颤抖,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白脸,我真是瞎了眼”
陆沅江摸摸被打的脸,冷笑着说:“对,我就是不要脸的小白脸。可是那老女人就看中了我这张小白脸她需要我激情四溢的身体,我想改变生活,需要钱,各取所需而已。是那老娘们不守信用,说好了给我二十万,结果打了五折,只有十万,我当然要去报复她的女儿她妈的还想告我,让她告去,老子要是蹲了监狱,先去把她家炸平了”
江若禅看着陆沅江的嘴一张一合,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阵阵恶心在胃里不断翻腾,江若禅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一阵狂吐。
江若禅用冷水洗了脸,泪一拨一拨地往外涌。她只觉得难过,这个唾沫四溅大言不惭的男人,这个她痴痴恋了4年又一起生活了8个月的男人,忽然让她觉得如此陌生。原来,她从来就不了解他原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甘心和自己一起过平庸的生活,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傍个富婆,好满足他一夜暴富的梦。
这个男人
江若禅的心仿佛跌入了冰窖。几个小时前,她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沉浸在陆沅江给她的甜蜜与浪漫里,还是一个被幸福和爱滋养的小女人。几个小时后,她一下子从云端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生活常常就是这样,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偷偷搞个恶作剧,轻易而举地毁掉你的一切。直到这时候你才意识到,你所谓的幸福,其实不过生活玩给你看的一个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