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后，江宁搂着老钱的肩膀，一路听他絮絮叨叨的送回去了。</p>
许墨问袁园：“范小东晚上回来吗？”</p>
袁园收拾着盘子：“今晚不回来，这车货明天中午才到。”</p>
许墨帮她收：“太晚了，你晚上和我挤挤吧。”</p>
“好啊。”说着笑着两人很快就收拾好睡下了。</p>
袁园问：“你在这里看仓库，李瑞峰回家了怎么办？”</p>
许墨拉了拉被子：“昨晚过来找我了，他无非就是要钱。”</p>
袁园轻叹一声：“长得人高马大，不好好挣钱。来工地，和你也有个照应啊。”</p>
许墨：“他呀，就不是个能下苦的人，生怕脏了他的手和衣服。”</p>
黑夜里，两人静默无语。许墨看着外面的月亮和星星，在想白天的事。</p>
如果自己没有制服王二傻，烧了仓库，老钱一定会让自己去坐牢的。</p>
她暗暗鼓劲：“一定要审时度势，抓住机会积累资金。”</p>
仔细回忆着这一年还有哪些项目，又有哪些是可以撬动的？秦总是不是担心下一个项目，才对老钱动手的？</p>
过了几天，小白慢慢点着腿，一瘸一拐的在院子里溜达。老钱路过也会笑着摸摸它的头。</p>
许墨牵着小白，跟在老钱旁边：“老板，这个工地还有多久完工啊？”</p>
老钱看着楼顶：“三个月吧。”</p>
许墨指头搅在一起：“那下一个工地定了吗？”</p>
老钱继续走着：“哪有那么好的事啊？愁啊！这个还是从老秦嘴里抢的肉，我这刚起步，不好搞！”</p>
许墨侧着身子看他：“南山那里听说有个开发项目，问过没？”</p>
老钱停下看着她：“南山？你听谁说的？”</p>
她低下头：“在路上两个穿西装的人说话，我听到的……”</p>
老钱继续往前走：“哦。我打听打听！”</p>
过了两天，老钱又被许墨堵在院子：“老板，南山那个项目你问了吗？”</p>
老钱双手背在身后：“没戏了。负责人是李主任，和秦总是几十年的交情。”</p>
许墨嘟囔：“怎么又是秦总？”</p>
老钱停下脚步：“怎么又是他？他们几个是咱们白海城的商界扛把子，哪行哪业不是他们几个人把持？”</p>
“李主任那里，去试试呗。”许墨眨巴着眼睛看着老钱。</p>
老钱看着她：“试试？可能见不到人。”</p>
许墨一脸贼笑：“听说他每天早晨去风满楼吃羊肉泡馍。”</p>
老钱张大嘴：“我堵在那里等他？”</p>
许墨点点头。</p>
老钱头摇的想钟摆：“不行，碰一鼻子灰，难看！”</p>
许墨央求道：“去嘛，试试啊。我陪你一起。”</p>
老钱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p>
许墨认真的点头：“对，我。哎呀，丢脸多大的事，拿下项目挣多少钱啊！”</p>
老钱无可奈何的笑了，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心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