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也慢慢站起来，目光在萧景和韩琳琅身上各扫视好几眼才退出去。</p>
韩琳琅见他们都走了，便走到床边，近距离地盯着萧景的脸。</p>
他的长相和江禅完全不同，容貌不及江禅三分之一，气质也不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而已。</p>
银蛇也和她一样所想，【他和江禅长的真的一点都不像，身上的气味也没有那么浓郁。如果不是血味太浓，我早就发现他了。】</p>
韩琳琅启唇微笑，弯腰捡起地方的宫铃。</p>
“这是他的化身吧？”韩琳琅站直身体，宫铃在手中把玩。</p>
【应该。】银蛇认同地应道。【江禅身为灵萧仙君并不会如此般。】</p>
韩琳琅把目光投放到萧景身上，在床边坐了下来，手里依然攥着宫铃。</p>
天灵殿的江禅，此时瞳孔里映照出她弯腰坐下的身影，紫黑色的瞳仁深不见底。</p>
感应到来人了，他意念一动，照云镜便散了。</p>
“江禅！”俞赫风的声音随着嘎吱一声传了进来。</p>
他随声看去，看到他一副脸色凝望，还有跟在身后的柳纵以及云肆。</p>
“你能知晓神回道的方位吗？”俞赫风严肃地问。</p>
他虽知道江禅不知道神回道在哪。但他还是想来确认一下，想听到还是有方法的。</p>
只是干等神回道出现，那时间也没人能预料。</p>
若是成千上万年呢？</p>
江禅见这个不似以往随性洒脱的俞赫风，平淡的目光荡开了波纹，面目还是自然地道：“不知。”</p>
“神回道从来便是难以预料的，它基本上不在人界出现。”</p>
俞赫风脸一白，柳纵云肆也是如此。</p>
“韩琳琅消失了，她被神回道吸了进去。”俞赫风未等江禅说话，有点无措道。</p>
江禅听到韩琳琅的名字还是微微诧异半分，“此次下山？”</p>
柳纵应道：“正是！”</p>
“程祁慕玉随去的，不过最后也就她不见了。”</p>
江禅的惊意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他就变回了原样。</p>
“人各有命。”他语气没有半点波动地道。</p>
全然没有一点儿对于个天赋异禀的人才消失有的惋惜，或是弟子的伤感。</p>
他很冷淡，如同一汪千年的寒冰，冷得伤人。</p>
“人各有命？”俞赫风眼睛开始泛红。</p>
“又是这句话，每个人都在说人各有命。”他心里气急了。</p>
柳纵见他又是这幅模样，怕他惹得江禅不悦。</p>
“走吧。”他冲他低声说道。</p>
俞赫风怎么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压下身上的低气压，转过身就走了出去。</p>
“我们先走了。”柳纵对江禅颌首道。</p>
江禅自然看得出俞赫风心情的不耐。</p>
他微微点头。</p>
云肆在柳纵俞赫风走了后，还是站在原地看着江禅。</p>
看了几秒，温润的眼眸划过几道深意。</p>
“我也走了。”他还是如常道。</p>
“嗯。”江禅缓缓闭上眼睛，就开始打坐修炼。</p>
嘎吱一声，门再度关紧，他才睁开眼睛。</p>
看到飘在空中的那几缕白色熏烟。</p>
他想着刚才他们的神情，若有所思。</p>
思量划过眼眸，他手又一扬，照云镜又出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