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有点奇怪了。”所有的医生又围过来研究胖头鱼的检查单。
“心理问题,和刚才的无痛病人一样,绝对是心理问题!”心理科医生的声音压倒了一切。
医生们争的越是激烈,我越是觉得不寒而栗,一股寒意就像条冰冷的蛇一样在身体里四处游走,三伏热天我却觉得瑟瑟发抖,我抓了抓头发,跟抓住一团湿漉漉的水草一样难受。
我的两个朋友究竟得了什么怪病?会不会传染给我?我什么时候发病?
胖头鱼长相普通,体弱多病,最关键的是还很穷,女人喜欢的男人优点他一个也不占,导致几十年来一直打光棍。也不知从啥时起,他不知不觉的就迷上了大保健,小姐们给他带来快乐的同时,也带来了无尽的痛苦。
随着他大保健经验的与日俱增,家里墙上不知不觉悄无声息的就贴上了一张高清印刷的性病大全图谱,他也不知不觉悄无声息把图谱上所有品种的性病都体验了一遍。久病成良医,胖头鱼现在下面一有不适完全可以对着图谱做自我诊断,甚至自己买药自己治疗。
由于我们三人共住一屋,共用马桶,考虑到所有性病都具传染性,我每次上厕所都小心翼翼的铺层纸垫着。强盗大大咧咧从不在乎,屁股有伤口都敢直接坐马桶,大概是他免疫力强,竟从未被胖头鱼传染过。
&nbsp这次他们俩的怪病,我第一怀疑的自然还是胖头鱼,他不会是感染上了什么人类医学史上还没发现过的性病品种吧?
我冒出一句:“冒昧问一句,咱这办公室里有没有性病医生?”
“这些症状不可能跟性病有关!”所有医生异口同声的道。
回答完我,医生们收回视线又开始争的不可开交,这种学术性质的抬杠自然比生活中普通抬杠还激烈,激烈到似乎已经忘记了病人的存在。乘混乱,我将他们俩偷偷拽出了科室,逃也似的出了医院。
待我们走出了医院,两人异口同声的问我:“为什么要跑?”
“再呆下去只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你们俩个会当成小白鼠一样被人开膛破肚的研究,这种疑难杂症全世界都没几例,医生会轻易的放过你们?第二个就是你们会被当成非典病人一样与世隔绝的隔离起来,谁知道你们的怪病会不会大范围传染?”
“医院都没办法了,那我们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本市最好的三甲医院,现在连病症都没搞清楚是什么,要想治疗估计也只有去北京或出国了。
“要不要去看看中医?”
我摇头表示,中医更不行。
我丝毫不排斥中医,不认为中医是伪科学,相反我非常信任中医。
我的看法是西医长处在于诊断,借助各种科学仪器,将人体看得一清二楚。而治疗方面一向被中医所诟病的是头痛治头,脚痛治脚,西医习惯是将人拆分为各个零件来分别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