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好说,诈尸,哼,还真吓不到她。
男人迷茫的抬起自己的双手,如玉般修长的十指溅了她的血,还是温的。这种温热的感觉似乎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不,只能算个少女,她垂着左臂,却将右手放在他的胸口,那手掌小小的、软软的、有着律动的温暖,伴随着少女喋喋不休毫无逻辑的叨唠。
“没有死气,也没有生气?喂,你到底是死人还是活人啊!我可没有让人死而复生的本事,还是说你根本是装死吓人?喵了个咪的,你坑死小爷了!傻看着干嘛,会不会吱个声。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他的目光凝聚在她身各处的伤口,看了半晌,鬼使神差的,说出复生以来第一句话:
“你……还好吧?”
那声音宛若清泉,泛着发自地底的凉意,低沉而动听。
“原来不是哑巴。”她蹲得难受,索性一屁股坐在地,白眼一翻,“好什么好,没看小爷很不好吗!都怪你,不然小爷早活蹦乱跳了,哪还用得着跟你一死人废话!现在倒好,媒介没了,换来你这么个花瓶,有毛用?”
抱怨无果,她没好气的打量着眼前的活死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料子柔滑清凉,不似丝绸皮革,纹路精细,质地轻柔,似有隔绝气息之效,绝非寻常人家能搞到的衣服。
“喂,你是什么人啊?”她扬起下巴,半点不客气的问。
男子眉头轻皱了一下,困惑的摇了摇头。
本来徘徊在脑海重回往复的画面,许是他灵魂执念,却也在漫长的沉睡被时间一点点抹杀。终在他睁眼的那一瞬间,尽数消散,留下的唯有死寂般的空白。
他什么也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得干干净净,所以他醒来时才会那么的茫然。
“想不起来?那正好,既然你是被我的幽冥召返救回来的,那你以后叫幽召,记住了吗。”
“……我不叫幽召。”虽然想不起来,但他觉得这不是自己的名字,很是排斥。
“哪来这么多废话。主人赐名,你给我心怀感激的收下懂不懂!”
“主人?”
“没错,我是你的主人。你最好老实听话,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她哼着声,有的是办法把一个人的意识从躯体抹去,不怕这个活死人不听话。
“……”
“好,作为小爷第一个奴仆。我现在命令你——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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