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肥妇人只在一边瞧着，脸上满是笑容。</p>
那汉子不等小刀张口，一手捏开他下颌，一抬手就把水灌进他嘴里。这水看起来清澈，但一股子怪味，小刀只觉得麻痒入喉，但身上的麻痹感没有半分减弱。</p>
姜先生坐在一边“吱吱呀呀”地又拉起胡琴，过了半刻钟才停手，看向小刀，“现在可好点了？能说话了吗？”</p>
那胖女人闻言也凑过来看。</p>
小刀身上的酥麻没有分毫消退，反而更加重了一筹，他知是那碗水中有古怪，于是挤眉弄眼地给姜先生使眼色。</p>
徐寡妇把那张肥脸凑到近前，一脸的疑色，说道：“奇怪了，难道是陇中三鬼下的分量太重了？这半天也不见起色。”</p>
姜先生走近一步，用手探查小刀脉搏，不过他中的是麻药，跟毒药不同，从脉象上来看全无痕迹。</p>
徐寡妇在一边跟他丈夫说道：“你再去多找些水来，这大半夜的我们都渴了，你多打些回来！”</p>
薛姓汉子不敢违拗，这次他在庙里找出一个破瓦罐，急急脚又去取水。</p>
没多少时间，他带着一罐水回来，先递到姜先生面前。</p>
姜先生见他把这破罐子刷得干干净净才装水回来，也觉得他做事精细。可他心急着问小刀话，摆了摆手，说道：“你先给他喝。”</p>
那汉子又把罐子提到小刀面前，说道：“来，你先喝吧。”</p>
他转过身子，遮住姜先生的视线，左手好像是扶着小刀的下巴，其实双指扣在小刀缺盆和云门穴上，右手提罐就往小刀嘴里灌。</p>
这次的水倒没有什么异味，只是他灌得太多，灌得太急。小刀咽喉受制于人，根本无力反抗，那大半罐子水都被他灌进肚里，就连气管都进了不少水。</p>
于是连声咳了起来，这也算是出声了。</p>
姜先生见他有了反应，只道是水的分量够了，来到小刀近前，急切地问道：“茶馆中的老乞丐可是你杀的？”</p>
小刀连连摇头，一边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哪说得出话来。</p>
姜先生见状，皱着眉头又凑上来，要看小刀的情况。</p>
那瘦小汉子赶忙站起身，让出位子给姜先生，他自己则站到姜先生的身后。</p>
徐寡妇也走到小刀身后给他拍背，平息他的咳嗽。</p>
等姜先生凑到小刀面前时，徐寡妇猛然用凤眼拳打在小刀后背的“三焦俞”穴上，这个穴道若是凝气按摩，原是治理腹胀、呕吐的。</p>
急催真气猛攻，则适得其反，小刀感到一阵钻心疼痛，胸腹中猛然一抽，一肚子水向着姜先生就劈头盖脸地喷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