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命也不着急，只是将伸出的右手收回来擦了擦脖颈处的血迹，才开口道：</p>
“苏老板说得有理，嗯……我好像确实是心急了些，不如，便先从主顾做起如何？日后，我会经常光顾你这忘忧酒楼的。”</p>
“姑娘不觉得什么朋友之类的托词站不住脚吗？”苏颜一边擦拭着匕首一边说道：“姑娘怕不是假借交朋友之名，实行暗度陈仓之事吧？”</p>
“苏老板说笑了。”嗜命开口道：“我方才已经说过了，对你们忘忧酒楼，对中州的事情可不感兴趣，我只对王雪枝感兴趣——也可以再加上一个你。”</p>
苏颜停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似乎是被嗜命的这番话惊住了，“你什么意思？再者——你如何证明，你就没有其他的心思？”</p>
“我不过是觉得你们二人正好对我胃口罢了。”嗜命漫不经心地开口道：</p>
“苏老板是有大智慧的人，昨日言说这女子行于世间，本就有诸多不易，更是应该互帮互助才是。我深感此话之精妙，所以很想和二位做个朋友。”</p>
“你偷听？”</p>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这人向来听力好。碰巧就听见了而已，以后还望咱们互帮互助才是。”嗜命笑着说道：</p>
“至于其他，我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若是姑娘不信，大可以在以后自行判断，再不济，也可以像刚才一样用那匕首怼着我啊。”</p>
“既如此，接下来我便问姑娘三个问题。”苏颜眼尾一挑开口道：“姑娘可是要如实回答，姑且就算做引为朋友的一次考验。”</p>
“苏老板但说无妨。”嗜命开口道：“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第一个问题——”苏颜敛了神色，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p>
“姓樊，单名一个心字。苏老板其实是想问我——到底是什么人吧？”嗜命开口道：“我是汝宁没落的樊家的人，苏老板大可以去打听。不过从很久以前开始，我不过是一个闲人罢了。”</p>
“第二个问题——你和司空湛是什么关系？为何你与那司空湛如此亲近？”</p>
“我幼年曾上山拜师学艺，懂得一些道法玄学之术。而司空湛是我游历四方时收的一个小徒弟罢了。”嗜命不紧不慢地开口：</p>
“如今无处可去，又想一睹大虞国各个都城的风采，所以才一直和他一起。如今，苏老板可知道了？为何我能直呼司空湛名讳而你不行了？”</p>
此刻她倒是有些能体会，为何当初司空湛说这人间之事，有时候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了，是啊，有时候——隐瞒和欺骗，似乎必不可少。</p>
苏颜似乎有些不相信，开口道：“此话当真？你怕不是在诓骗我？”</p>
“苏老板不信我说的吗？”嗜命开口</p>